赵新驰看着谭郁上楼，笑着说：“季老师对郁哥真好。”

季言看了他一眼，默了默：“嗯。”

赵新驰第一次主动跟季言的搭话，听到他的回应后心里一沉，范州旸跟他搭话的时候季言是不耐烦，可刚才，他明显感觉到季言连不耐烦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他说话。

赵新驰看着季言确认了一下他的反应，季言在「嗯」了一声之后就走开了，像是不想跟他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赵新驰低下头，洗菜盆里的水已经满了，周国宴关掉水龙头：“怎么还走神呢，要不你跟他们一起去买菜？”

赵新驰摇头：“不了，我还是留下来吧。”

——

谭郁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超市，超市里火锅食材应有尽有，还有很多是进口的。

走了一圈，推车都快塞满了，范州旸扔进来一盒卤猪大肠，谭郁推着推车脚步一顿：“我不吃内脏。”

范州旸没理他，又扔进来两盒猪脑，“你不吃别人还吃呢。”

谭郁把猪大肠和猪脑放回去，范州旸不乐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自己不吃还不许别人吃，钱又不都是你自己的！”

如果吃炒菜，他爱拿猪大肠谭郁也懒得管，但火锅这种东西，大家在一个锅里吃，猪大肠涮过了之后会留下味道，谭郁接受不了。

看着范州旸又把猪大肠和猪脑拿了回来，栀子站在一旁说：“拿出去，我也不吃。”

范州旸不跟女生呛：“我吃啊，我自己吃还不行？”

林棠都快烦死他了：“你吃的东西自己买呗，你看看这车里，一大半都是你要吃的，进口牛肉一盒就120，你把你吃的那些拿出去自己付钱。”

兜里就只有五十块，栀子甚至都没稀罕跟他要，范州旸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你什么意思？”

林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现在算是知道他们团为什么会解散了，林棠懒得跟他吵，超市里全是人，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范州旸没完没了：“今天是集体活动，导演没说要分开！”

林棠呵了一声：“导演昨天也没逼你跟我们分开，你自己不跟我们走，非要去看展，完不成任务被扣钱怪我喽？”

谭郁被他们吵的头疼，“算了，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他们有人吃吗，有人吃就买。”

这话听着像妥协，可仔细一琢磨，还不如不买呢。

他虽然没说各付各的，但他们当中有人吃才买，范州旸要吃就不买，明明白白的把他隔绝在小团体之外。

栀子从跟拍摄像借了手机打给导演，接电话的人是周国宴。

“周老师，你们有人吃猪脑和猪肠吗？”

栀子把手机开了免提，为了让大家都能听见，电话里传来周国宴问翟军他们吃不吃猪大肠和猪脑。

然后就听见季言说：“谭郁不吃内脏。”

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大了，应该也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