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瑜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比起一种被朋友忽视的感觉,她更多的感受到的是一种耻辱感。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卞承仪朝着花忧越走越近——两人甚至是对视着的——最后,在花忧的右侧停下脚步,放下了包。
是的,花忧和卞承仪,这两个从前的对头,不仅和好了……
而且,卞承仪还甩了方瑾瑜,去当花忧的同桌!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花忧明面上倒没有那么开心,“我看你都戴眼镜的,这里看得清黑板吗卞姐姐?”
“看不看得清黑板都无所谓的。”卞承仪道。她抽出书本,又补充了一句:
“能看清你不就行了。”
花忧心想,虽然卞承仪的意思大概是要和她一起学习冲分,但是这句话怎么还是怪甜的,让她心脏都漏跳了一秒。
卞承仪抬头,看向方瑾瑜端坐的背影。
对于这个朋友,说没有一点点愧疚也是假话。
但是,她想,她应该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很多东西,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第五名是裴斐,她在门口甚至迟疑了好几秒才进来,确认他们四个已经“选座确定”了。后面的选座就越来越快,顺利在早自习前完成了新一周的选座。
午休前他们有一节体育课。
高考体育考1+1,固定项目女生八百米跑步或者两百米游泳,而可选择小项目则有很多。所以,体育课是整个高三年级一起上,再打乱,根据小项目走班体育。
卞承仪选择的是篮球,而花忧选择的是排球。
篮球场和排球场离开得挺近,花忧一转头,甚至能看到卞承仪那个班级的队列。
体育课的前十分钟都会进行两百米热身跑。花忧在排球场上举手道:“老师,不好意思,今天不太方便。”
体育老师点点头,就让花忧去一侧休息了。
花忧其实最关键的倒也不是生理期,是昨天和徐老师一起送卞承仪回去的路上摔了一大跤,摔得膝盖都流血了,骨头也怪疼的。今天早上又跑了两步,现在更是又难受起来。只不过解释这个原委花忧觉得太麻烦了,干脆就用生理期这个万金油结论了。
登记完假条,花忧就悠哉地坐在一旁看她们大多数人被排球砸,追着排球跑,等等。但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写作业而刻意逃体育课,学校规定体育课请假是不能回教室的。所以,手机在寝室的花忧只能无聊地去数树上的树叶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花忧揉了揉膝盖,有些吃力地扶着树站起来,刚准备去篮球场抓卞承仪吃饭,却见卞承仪已经迎着光走过来了。
她外套脱在手上,只穿了一件短袖,上完体育课运动过了,眉眼比早上更有了点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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