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却回了两个字:【没换。】
出乎叶淮的意料,但他没放在心上,进门后看见温北砚躺在沙发上,熟悉的姿势,曲着一条腿,右臂盖在眼睛上。
空气里带点血腥味,被浓重的酒味掩盖过去,叶淮没察觉到,吃饭没?
温北砚放下胳膊,视线有些视角,没有。
嗓音很哑,像在酒精里泡了一夜。
叶淮远远看见他惨白的肤色和眼下明显的青黑,故意把话往重了说:昨晚又通宵看资料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年轻时候欠下的债,老了都得还。你现在就使劲给我作,小心到时候死在我爸前头。
没在工作。哑到不成调的四个字。
那酒味随着距离拉近变得更重了,叶淮信了他没工作的说辞,喝了一晚上的酒?
心情恶劣到借酒消愁?
温北砚没答,起身,叶淮才注意到他唇色惨白,孱弱得摇摇欲坠。
心口陡然一滞,视线下滑,对上他伤痕累累的左手,掌心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看上去不浅,血液已经凝固。
操。
又发疯了。
你他妈非得把自己折腾死是吧?叶淮脸色难看,一嗓子吼过去,转身去找药箱。
仿佛没有痛觉,处理伤口时,眉头也不皱一下,半晌忽然抬头,我没办法。
叶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鱼缸里的金鱼不知疲惫地游着。
一瞬工夫,叶淮理解了这四个字到底什么含义。
温北砚平静地说:我要是不对自己动手,死的就是它们。
痛苦的情绪他可以自己消化,以前是,现在也是,要是情况严重,付出的代价也大,就像昨晚,只能通过凌虐肉|体带来的快感压制心脏被紧紧束缚住的窒息感。
叶淮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缠纱布时故意加重几分力,对方还是没有感觉,低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插进黑发里,身上那股厌世感无处安放似地泄露出来。
叶淮觉得自己是温北砚昨晚自甘堕落行为的始作俑者,不免觉得自责,他很擅长安慰人,但不擅长安抚温北砚的情绪,索性闭上嘴,把空间腾给他让他自己慢慢疏解。
刚走到阳台,隔壁有声音传来,讨赏般的语气:看到我发的微博没有?够不够阴阳怪气?
叶淮单手支在围栏上,手指不疾不徐地敲击着,等隔壁的通话声停歇后,回房拿起手机,点开微博。
@曲懿v:分享了一首歌
他点进去,前奏响起,过了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