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姗姗来迟,只听到后半句话,有些先入为主,懿姐,你刚才怎么能这么说,要是被她认出你是谁,再到网上骂你一通怎么办?
我现在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要什么退路?现在嘴下留情,以后老了跟这没素质的大妈一起跳广场舞?曲懿扬起下巴,轻蔑的笑挂在嘴边,我跟她可不一样,我有钱有颜,衰老的速度会是她们的零点零几倍,就算将来到了她这年纪,也只会在高端会所喝喝下午茶,做做SPA。
大壮无语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懿姐,我挺开心的。
曲懿没听明白。
大壮解释:以为你会因为最近这些事继续消沉下去,但刚才看你那骂人的气势和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已经恢复过来了。
曲懿没理他,回头,你乱跑什么?
盛景委屈巴巴:我醒来找不到你。
我不是留了纸条在茶几上?
那不是你的字。
确实不是她的,大壮代的笔。
脑袋的撕扯感又来了,曲懿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口气,结束这个话题,想起正事,转头对大壮说:我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
懿姐你一个人能收拾得过来吗?
曲懿没答,牵着盛景进屋。
每周都会请人来打扫一边,房间虽空空荡荡的,但很干净,没积什么灰,曲懿转了圈,最后只拿走一本书,曲乔生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年送给她的。
懿懿,我看到你了。盛景插进来一句,
曲懿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见他手里的照片,才听懂他的意思。
你哪来的照片?
盛景指指书架底下,那里找到的。
曲懿眉心一跳,从盛景手里接过照片,时间久远,照片已经褪了色,边角有些泛黄,像旧报纸被火焰烧灼后的痕迹。
照片里的背影像极了她,背面写着一句话:感谢我不可以住进你的眼睛,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
介于行书与楷书间的笔锋,也是温北砚独有的笔触。
她问过他不止一次,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可他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过。
现在她有了答案。
无法抑制的,她心脏短促地打了下鼓。
曲懿没打算久留,计划回杭城的前一天,徐清澜要做全套检查,身边最好有人陪同照看,盛衡还在外地出差没回来,就打来电话拜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