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依旧含糊其辞:你只要记住,有时候,活人不管做了什么,都比不过死人在一个人心里的分量。
大壮抓住问题的关键点,喃喃道:死人?
周挽捏了捏眉心,眼下有明显的倦色,长话短说:曲懿在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江稚鱼。
大壮生生愣住,这个名字他自然知道,当初她自杀的消息还在微博热搜榜单上挂了整整一周,但他没想到的是,江稚鱼和曲懿会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毕竟在媒体的报道里,她们两个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根本算不上朋友。
挂断电话前,周挽强调了句: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关于江稚鱼的一切。
回房后,曲懿把套房里的灯都打开,落地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LED大屏幕闪着透亮的光。
饶是窗明几净,她还是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空调没开,她却被冻到发抖。
手机铃声响起,温北砚打来的电话。
她没接,看着屏幕里的来电显示转向未接通话,又过了两分钟,用文字的形式回:【干什么呀?】
温北砚:【定位发给我。】
她还是懵:【?】
温北砚:【我现在在奈良。】
温北砚:【过去见你。】
曲懿心跳频率不断加快,短暂地忘记了伤怀的情绪,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装模作样地纠正他的话:【从我问你那句干什么后,你就应该回答:你男朋友想见你了!】
屏幕出现长达三分钟的卡顿:【你男朋友想见你了!】
一字不差,连标点都复制过来了。
曲懿嘁了声,唇角无法抑制地扬起,定位和房间号传过去,放下手机,换了条裙子,高效率地画了个清透的妆容。
几乎在同一时刻,门铃响起,她趿着拖鞋,小跑过去开了门。
公开恋情的好处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做着平时不敢做的举动,比如现在,直接朝他扑过去,两腿缠上他的腰,愉悦地哟了声,想我的男朋友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北砚一手托住她,一手拉着行李箱,用脚把门带上,上午,来日本办点事。
曲懿半信半疑,还没说什么,听见他又问:吃饭了没有?
她摇头。
想吃什么?
随便找家居酒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