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还好么?”项潆打破沉寂。
“好,好”爹似乎无心应答。
在项燕心中,楚国安危是大事,此刻他担忧的,应是她无故回楚罢!“爹爹在想何事?”
“潆儿啊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问的这般含蓄,有必要么?项潆浅笑,道:“过一天算一天罢,秦后宫的日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只要处处谨慎,活下来也并非难事。”她端起茶杯,杯盖抚了抚茶水,嫩绿的新茶泡在汉白玉杯中,飘出缕缕清香“爹爹莫担心,女儿此次回乡,只为送归郑姬骨灰,隔几天还是要回去的。”
“为父不是这意思。”他连忙站起来“为父只是担心楚王哪里”
“女儿说说罢了,说到楚王,爹爹没甚想法么?”
项燕微怔。
没想到罢,他不知来历的女儿竟有如此心思。
“为父有何想法,只不过做好自己本分之事便够了。自秦灭了周,各国诸侯都为秦国最强,但各国良将多不胜数,若是团结起来,秦国怕是不能自顾罢!”他说的漫不经心。是在警示么?项将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他是将她当做秦国的说客了。
项潆不语,沉默的茗茶,待母亲和大哥陪她用过晚饭便回了厢房。
房间依旧干净简朴,青铜香炉里焚着淡淡的檀香,瑶琴,成册的书堆在一案上,一副茶具摆在方案上,方案后是一张床榻,榻上放着项母赶了三夜绣给她的莲蒂枕,左边不远处的木窗也依旧按她的习惯半掩着。
看罢,鼻翼竟又起了酸楚,若是生母,会有如此细致么?
“咕咕咕咕”安静的屋子响起鸽子的叫声,项潆抬眼望去,方案边落了一只雪白的鸽子,走近将鸽腿上的竹筒取下放走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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