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姨娘一怔:为何?
张诚又加了一片香进去,轻轻拿扇子拂着:您不是一直想我能尚公主?张君此举,能帮您的大忙,所以,您帮他,便是帮您自已。
目送着姨娘离去,张诚也准备去看看二哥张君从府外带回来的女人,见房里一个贴身婢子走了进来,有止了步,柔声唤道:玉儿!
这婢子细眉佻眼,微嗔着瞪了张诚一眼,问道:爷叫婢子作甚?
张诚闭眼,深出了口气,又叫了声:玉儿!
穿堂的凉风带着香气扑过来,他回头,那婢子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张诚深叹一息,究竟不知带着真法典的那个玉儿,到底去了何处。
如玉跟着个丫头过影壁进了内院,便听这丫头柔声道:奴婢名叫如锦,往后姑娘有事直呼奴婢便可。我家老爷脾气躁,但性子和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所以姑娘一会儿进去了,千万记得能服软时多服软,不要与他犟气!
如玉心道这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因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得了门,所以一直以姑娘称自己,但又沿路透几句好话出来,若自己果真进了门,将来却也要记着她这一份情。到了屋门上,如锦姑娘打起帘子,轻声道:老爷,赵姑娘来了!
进来!张登一声唤,如玉便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纯粹的书房。当地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垒着几摞名家书贴,并几方宝砚,各色笔筒,筒中笔插如林。纯白的墙壁上悬着一幅烟雨蓑翁图,如玉还不及看落款,两旁的对联却是金文,仓目之下她认得是李少温的墨迹。张登在一架紫檀书架边站着,冷眼盯着如玉跪下见了礼,才问道:你叫赵如玉?
如玉回道:是!
永国公张登走了过来,鹤氅飘飘,虽手中一把折扇风流,仍掩不住戎马一生的刚武之气。他走过来,浓眉下一双精目,微眯着盯了如玉许久,说道:伸出你的手来!
如玉自那芙蓉长袖里伸出双手,先给他以手背,待他扫了一目,以掌心朝上,摊呈于永国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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