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知道!张君厉声打断!
如玉闷着,概因她并不知道张君究竟知道多少,可他连番几次,都不肯听她把话说完。
张君闭眼闷了片刻,揽过如玉道:我知道你偷了信,我还知道他差点就杀了你!如玉之所以能认错人,概因张诚穿的那身衣服,除了永国府的男子们,无人会有。
想起刀子剁下来那瞬间,如玉满心的酸楚齐齐涌上胸头,比划道:他不但想杀我,还想杀你,我并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我怕他追出来要杀了你,才那么急着出城。
陪着我,不许走,那里都不许去!张君盯着如玉的眼睛,问道:行不行?
如玉千难万难,终于还是撇下了要走的心肠:我愿意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心爱你这个人,念你当初千里路上奔回陈家村去接我。不为你是个能握笔的翰林,不为你家有高宅名位,只是你也早知我这人性子乖戾,若惹出事端来,总归不会自己吃闷亏。
既你不怕我到时候将你们这国公府搅个天翻地覆,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说完,眸似秋水横波,轻扫张君一眼。张君一颗心狂跳着,脑中一片嗡声,扳过如玉的唇狠吃了几口,贪不够她唇齿间的香甜,终归还有事要办,起身换了件衣服抱在怀中,压如玉在床上睡了道:你只管去闹,记得万事有我。我得出京办趟差,顶多四日就能回来,一定捱到我回来的时候。
才交四更,天上唯有一颗启明星亮着。一府上下无论主仆皆在沉睡之中。
张诚昨夜饮了些酒,半夜渴醒,才要唤在外间陪/睡的丫头替自己倒盏水进来,睁眼却见床头立着个人影。他跃身而起,去摘墙上的佩剑,却发现佩剑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烛台骤然亮起,那双睫毛长长的眸子在灯下一闪,张诚才看清楚来人竟是二哥张君。他这个二哥,幼时木讷,话都不会说,是全府中的笑料。离府六年后再回来,便拜在瑞王赵荡门下,于应天书院读书。自来,张诚未将这二哥放在眼里过,直到去年他金殿得中探花,才知他是个钻破牛角尖的性子。
他披了件单袍,问道:这三更半夜的,难道二哥是摸错了院子?
他低笑一声:若我也摸错了,摸到你院里去,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