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一笑:“当然可以,小米本就是由这草驯化来的。”
袁书生顿时觉得长见识了,看了看还空着的土锅,他礼貌又客气地询问:
“阿昭姑娘这锅能否借我一个使使。”
听他这么一问,其他几人立刻眼睛一亮,殷切地看向唐昭。
唐昭点头:“用吧。还有四个想用的都可以拿去用。”
这么慷慨大方的做法立马又迎来了几人的道谢,随后他们打着土锅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这大早上的能吃口热乎的,想想都让人觉得舒坦。
袁书生走在了最后。
看他立在面前欲言又止地模样,唐昭揭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粥的情况,随后又坐了回去,继续用刀削着手里差不多成型的勺子:
“有话说?”
原本打算开口的人,不防被抢了先,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忙点头。
“想说什么。”
袁书生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唐昭话都递到他跟前来了,他也不矫情了。
袁书生放下土锅,站直了身子两手拱合,弯腰俯头,规规矩矩地冲着唐昭行了一个大礼。
唐昭看不懂这礼代表什么,可袁书生这可是九十度鞠躬啊,她皱眉:
“你做什么?”
袁书生抬起头说:“昨夜宋兄冒犯阿昭姑娘了,还请姑娘原谅一二。”
唐昭对着袁书生的好脸色瞬间没了,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冷笑道:
“你道什么歉,这事和你有关系?”
谁知袁书生埋下头,叹了口气:
“不瞒阿昭姑娘这事,还真与我有关。”
唐昭盯着他,眉头越皱越紧。
“宋兄会知道图的事,是我告诉他的。”
唐昭面上出现一丝意外,眼神怪异地说:
“你说什么?”
“是我在船上偷听得来的。惭愧,在下身为读书人,实在不该如此。”
袁书生满脸羞愧,颇有些无地自容。
唐昭神色越发怪异,她没吭声,慢慢打量起袁书生神色,想辨别起他话里的真伪。
据她所知,原本知道地图的人,少之又少。
宴姮说她得到地图后,就一把火给烧了。
所以她的图很有可能是别人给她的。而朝玲是来刺杀宴姮和宴顾的,所以她也有可能是知道图的存在。
另外就是昨夜听到说地图的事后,表情不对劲的周到。
如果袁书生没有说谎的话,他和宋书生会猜到她身上来,那当天谈话的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女子。
所以,是宴姮和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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