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稳,纵使用的是短刀,也没伤了他皮肉。
周到只觉得头上想起细碎的声音,然后头发就齐刷刷地掉下来了。
很快,头皮上层次不齐的头发都刮干净了,唐昭用帕子将他脖子处的碎发扫干净说到:
“行了,明天找水洗洗就好了。”
土锅里装的水,是今晚大家要喝的,自然是不能给他用来洗头了。
周到皱眉,回答得心不在焉:“我知道了。”
才剃了头,他很不喜欢,总感觉头顶少了什么,不自觉地就想用手去摸。
周到长得不差,算是个美男子,头发剃过后,头型也长得好,乍一看跟个俊俏的小和尚一样。
另一边青竹的动作要慢上一步,她虽动作小心,但毕竟没有做过剃头发的事,所以不可避免地还是在方仁头上划出了好几个伤口。
有好几次,方仁都差点按捺不住起身跑了,但都强忍住了。
这会儿弄完了,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仅是他,青竹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营地里骤然出现两个光头,众人直到坐下吃东西时才发现。
他们目瞪口呆地盯着周到和方仁两个光溜溜的脑袋,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宴顾张了张嘴问到:
“周公子和方公子这是?”
周到和方仁面对众人目光也很不自在,听了宴顾的问话后,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长虱子这件事很是丢人。
他们不答,唐昭替他们答了:
“头发上长虱子给剃了。”
说完她抬眼看向其他人又说,
“对了,他们两头上的虱子是被人传染的,你们最好也都相互看一下。”
唐昭话说的简单,其他人却立即变了脸色。有的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头上的痒意。
“这,这不可能吧。”
羊头结结巴巴地说。
唐昭一头看他,然后一脸认真地指着他说:“之前还不是说头痒吗?你就很有可能。”
羊头愣住,他这两天的确头很痒。唐昭这么一说,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东西也不吃了,扯着身旁的老桩子说:
“老桩子快,给我看看。”
老桩子还没应声,听了冯虎突然说到:
“我给你看。”
冯虎越过老桩子走来说道。
他扒开羊头的头发看了看,随后色变。
这下不用他说,其他人也知道答案了。
事实上不仅羊头一人,有许多人都最近两日都觉得头痒,之前没想到那儿去。
眼下经唐昭说了,他们才惊觉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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