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咽了咽口水,躲在唐昭身后眼睛四下乱看。
那声音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遂眼下他看哪里都像是有鬼。
而成安几人早在第一时间护住了宴姮和宴顾。
在帮的除了羊头还一直鬼叫着,其他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见此,过了片刻毛贵竟大着胆子出了声:
“敢问,这位……”
他话一顿,分不清这鬼是男是女,他犹豫了一下,索性什么都没说,直接道,
“敢问,这位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你若是有冤屈尽管说来。这样吓人就不对了。”
他话一落,那哭声停了停,接着居然真的开口说话了:
“我……死……的……惨……”
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又像是闷在桶里一样沉闷。
声音怪异是怪异,但这次让人听清是男是女。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
他话说完后,又开始哭了起来。
哭得人耳膜发疼。
“老大。”
羊头原本被吓得瑟瑟发抖,听了那声音后,人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冯虎,
“你说是不是老桩子回来找我们了?”
这话可把冯虎惊得一个哆嗦。
而后他一巴掌拍过去,怒声斥道:
“胡说八道什么。”
羊头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
“老桩子不就死得惨吗?”
冯虎瞪他:
“这一路死得惨的人还少?”
羊头闻言顿时闭嘴了,的确这一路走来,死得惨的不止老桩子一人。
“是啊,我们这一路死得惨的人太多了,既然只有你能成怨鬼跟着我们,想来也有些本事。
这样的话,不如表明一下身份,说出你的诉求,说不准我们的还能帮帮你。”
一直没开口的唐昭脸带笑意地说道,看样子竟是一点都不害怕。
镇定地直让其他人都觉得意外。
而那声音听了她这么一说后,顿了顿,但再出声时,却什么话都没再说。只声音极为尖锐地哭了两声后,又骤然消失。
那声音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踪影。
如今钻入耳朵里的,也唯有外面又下大的雨声,和风吹断树枝的声音。
唐昭长叹一声:“看来这鬼的怨气不是一般的重,连说都说不得。”
听她这漫不经心的语调,众人呆了一下。
如此表现,是真的丁点都不怕吧!
周到都忍不住神色惊奇地问她:
“那可是鬼,你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