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念一开始指的那辆风骚山地车比起来,简直是寒碜到不行。
很难看,是不是?向择川自嘲地笑了笑,把初念放下来,扶她站稳了,这才过去打开车锁,把自行车推过来,慢慢道,我每天都会抽空擦它,每星期都会骑它。
它对你很重要。初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那辆自行车,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
已经有些旧了,却没有半点锈迹,也没有半分灰尘。
嗯。向择川低低应了一声,抬眸看了身后一眼,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初念站在原地,下意识回头看过去,蓦然对上了那双美艳的凤眼。
站在她身后抱着臂,气定神闲看着他们的,正是常常看见的校花元瑾。
虽然初念被谁看见都夸一句小美人,但元瑾是当之无愧的校花,她的美外向凌厉,像一颗钻石,散发着万丈光芒,无论在哪里都耀眼而明亮。
而初念的美更多是浑然天成,乖巧可爱,像透明的水晶,美得没有半点攻击性,而是让人忍不住怜惜,想要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此刻元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神直接忽略了初念,看向向择川,红唇轻启:晚上好啊,向择川。
向择川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没有答话,脸上却是结了一层严霜。
你这是要去哪儿,连自行车都搬出来了?元瑾调笑道,一副熟稔的模样。
初念垂下眸子,微微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不舒服。
和你无关。向择川冷冷道。
OK。你去哪儿我管不着,但你最好记住,我是你的未婚妻。元瑾毫不掩饰地一笑,纤手指指初念,我不管你四处留情,我也无所谓,只是可怜你的小同桌,痴心错付了。
你向择川怒极反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笑道,我可没答应过这桩婚事。
元瑾摊手,一副无辜模样:那你该问问你爸妈,这可不是我主动起的头。
向择川眸色陡然变暗。
他太清楚自己的父母了,为了利益无所不至,元家现在风头正盛,此刻结亲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要是哪天元家倒了,过河拆桥这种事情向家完全做得出来。
向择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呵了一声,淡淡道:我也不听他们的话很久了。
你放弃家产叛出家门就OK。元瑾随手鼓了个掌,不过那时候你就真的只能和自行车过日子去了。
眼看向择川的脸色愈发难看,似乎下一秒就要发作,元瑾见好就收,转头就走:行了,不打扰你们了,记住晚上的晚宴,务必到场哦。
元瑾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走到他们的视线之外,才自嘲地对自己笑了笑。
明明喜欢,却偏偏装出现在这副仗势欺人无所谓的模样;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还是试图逼婚;明知道向择川不是那种乖乖服从的人,却还是试图让他妥协
元瑾猛地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面色扭曲起来,随即无奈而绝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