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向择川的时候,初念已经开始装聋作哑自我放弃了。
向择川一身红白色的短衣短裤,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腿,看着却不显瘦弱,而是恰到好处的干练。
手臂和大腿上都有薄薄一层肌肉,人鱼线流畅,惹得每一个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有大胆的还吹起了口哨。
看见向择川朝自己走过来,初念眼睛都直了,几乎像看见了亲人,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向择川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笑地看着背后推轮椅的人:怎么这样子?
初念声泪俱下地控诉:看看这两个人,为了秀恩爱就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一边假装委屈,一边偷着乐,忽然有了几分恃宠而骄的感觉。
向择川闻言抬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慢慢降低了几分,就连初念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明知道是开玩笑,姜惑还是禁受不住大佬的神色,举手投降:哎哎哎别误会,我是专程带着初念近距离观战的,友军勿伤啊!
季景延则是默不作声地挡在了姜惑前面,本来就是一张阴曹地府的脸,一旦不笑,更为无情。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仿佛在举行比冷大赛,瘆得方圆十米内无人敢靠近。
初念有些慌乱,毕竟没见过这种大阵势,但又隐隐感到心安。
上午的骄阳烈焰打在向择川的身上,少年皮肤恍如白瓷,干干净净,眉宇张扬恣意。
初念一时间看得入了迷。
不料向择川最先打破僵局,转回身懒洋洋地敲敲她的脑门:下次他们欺负你就跟我说。
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消失了,封冻的冰泉成了一汪春水,汩汩流动着。仿佛世界上的氛围有个遥控器,而向择川可以轻而易举换台一样。
初念忙不迭点头,心里却想到一句话。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
三千米长跑恰好在太阳最为剧烈的时候。
临近中午,消耗了一上午的体力精力,还有人参加了多个项目,选手看上去明显都比最开始蔫了不少。
操场草坪上乌压压站了一大片人,拿水的拿毛巾的不一而足,更多的是比运动员还焦急硬要陪跑的。
哪怕负责维护秩序的同学拿着警棍把人拦在草坪边缘,也挡不住那些试图窜进跑道的人。
姜惑推着轮椅,劝初念:这么大太阳,你要不要回看台,那儿凉快,视野也好。
初念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道:不用不用,你男神的影子挡着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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