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择川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惊恐的邓望,一字一句道:是他抄袭的我,我只要一个公平,而不是因为向家的威压得到的结果。
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大家都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头疼于究竟该怎么反应。
向择川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道:我相信,整个办公室的人没有人是相信我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大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许多老师松了一口气,还有人低声道:你知道就好。
但就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相信他,我不能忍。向择川吐字清晰,目光沉稳,仿佛不是在办公室接受判决,而是在谈判桌上和对手谈笑风生。
向择川把椅子往后一推,自顾自站起来,掷地有声:我没有证据,他也没有。我打了人,你们可以随便处分。但这个公平,我希望你们能还给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背影沉稳,根本没有人敢上去拦他。
只留下一办公室的老师面面相觑。
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所有人得出有利于他的结果,甚至颠倒黑白,可是他没有。
走不寻常的路最快也最轻松,而他选择了以前从来没有走过的最平常的路,就意味着他要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冷眼和困苦。
世人往往根据固有印象来判断真相,只有亲身尝试过,才会明白浪子回头有多难。
接下来几场考试,向择川和邓望都去考了,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发生,老师干脆把他们换到相隔甚远的地方。
接下来几场考试平淡如水,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不知不觉间就考完了。
考完后就是周末两天假期,人群潮水一般涌出学校,把考试的记忆通通转眼遗忘,只顾着两天的欢笑。
初念默默收拾好东西,把桌子重新排回原来的样子,展眼看了看教室,已经几乎没有人了。
因为考试的缘故,之前大家的桌子都被拆分开来,初念和向择川相距甚远,因此几乎没有讲过什么话。
现在考完试,初念和向择川又是同桌了。
初念垂着眼眸,小心翼翼地把桌子和向择川的桌子对上,卡的严丝合缝,不觉露出了些许微笑。
几日不做同桌,此时的感觉恍如久别重逢,些许想念,些许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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