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一时间心跳如鼓, 慌乱地坐在吧台上,只感觉芒刺在背,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怕他回复,又怕他不回复。
然后听到背后低低的笑声, 依然是熟悉的,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温柔到她想哭。
大冬天的,还是早点回去吧。向择川转头对一众人道,语调决断中带着些许温柔。
一干人等虽然诧异,却还是纷纷答应,自顾自去了卡座。
初念坐在吧台上,被牛奶冒出来的热气一熏,眼前霎时雾蒙蒙的一片。
白时等向择川一行人走远,才好笑地看着初念,柔声问道:这么难过?
初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手去揉眼睛:也没有啦。
手里被塞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初念道了谢,乖乖擦了擦脸。
阿念。白时忽然一脸严肃地叫她。
初念闻声抬头,泪眼迷离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还喜欢向择川吗?白时慢慢地问,一字一句,语调认真,生怕初念听不见似的。
初念安静了半晌,没有回答,只是小口小口啜饮着杯中的牛奶。
然后白时一把抢走了她的杯子,冷笑道:早就空了,别喝了。
初念一时茫然无措,呆呆地看向白时,扁了扁嘴,现出几分委屈的模样来。
白时被她看得心软,重新放下杯子,摸摸她的头,宠溺地叹一口气:告诉哥哥,哥哥才好替你想办法呀。
哥哥?初念用征询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哥哥本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称呼,白时这种年纪,用来自称也是颇为平常的。
但他的口吻是如此的笃定,就仿佛两个人是真的兄妹一样。
莫非初念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探询地看着白时。
她曾经听说过,母亲嫁给父亲前,就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至于有没有孩子,她并不知道。
白时在她的目光下自然地点了点头。
轰的一声,初念一下子怔愣在了那里。
父母曾经跟她说过,念这个字是时今的今和初天心的心字合起来的,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白时在她震惊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和你一样,我的名字里,有咱妈的名字。
时今的时。
哥哥初念喃喃道,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圆溜溜的小鹿眼里面充满了迷茫。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那么大之后接受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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