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对王庭昭的“惩罚”。
才说完,就看到新郎官来了——
王庭昭骑着白马,一张脸惨白,神色憔悴没有半点喜气,看着比病人更像是病人。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笑,虞幼宁回头,不解地问:“表哥,你在笑什么?”
男人低头看进她的眼睛:“我在笑,为他准备的大礼也该送到了。”
“诶?”
什么时候表哥这么好心了?
竟然给王公子……呃,现在应该叫姐夫了,送礼物?
看着男人沉静的脸庞,不知为何,宁宁读出了几分腹黑。
因为娘家姐妹不能送亲,所以宁宁也就不知道。
当花轿在王府停下,新郎官从马上下来时,不知道从哪儿冲进来一个小小少年,将一包东西塞入他怀中:
“半个时辰后,白云渡口。你若是不去,这辈子都别想见她了。”
话说完,那人就飞快跑开了。
速度太快,让反应过来的王庭昭想去抓人都没有抓到。
他下意识地伸手入怀,去摸被塞进去的东西。
丝丝滑滑、冰冰凉凉,而那形状,竟像是……
他僵在原地。
“新郎官,踢轿门啊!”
边上传来喜娘笑盈盈实则紧张着急的催促,王庭昭才慢半拍地回神。
皱眉按着指示去踢轿门。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却好像过了一辈子。
也就在这两天,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霜儿对他有多重要。
他不能没有她!
花轿踢了,可是新娘却半天没从里面下来。
现场的起哄声慢慢停了下来,围观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向花轿:
“怎么回事?”
“新娘怎么还不下来?”
“搞什么啊?”
“嘿嘿嘿,新娘子这是害羞了。”
早就被虞家提前打过招呼的喜婆知道这时候必须自己出手了。
一边笑嘻嘻地说着吉祥话,一边伸手进花轿中,强行把人拖出来。
力道之大,让被堵了嘴不能发声的虞熙柔都疼得睁大了眼睛,流出生理泪水。
边上的婆子立刻过来帮忙,将新娘子死死按在喜婆背上,然后背着进王家门了。
欢呼声又起,锁啦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王庭昭神魂分离,像木头人一样进去拜堂行礼,可满脑子想的却是白云渡口。
那里离王家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的路程。
他如果这时候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新郎官,恭喜恭喜啊!”
手臂被谁狠狠扯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拜堂结束了,正在给客人敬酒。
“替我顶一下!”
招呼堂弟帮忙,新郎官竟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