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皮铁托盘敲头的声音。
卧槽,那个混球暗算爷爷我!劳资一年没回来,就不知道劳资秦军义的诨名了吗?秦军义骂骂咧咧的转过头,看见戴着金丝眼镜的李子明,他手中还拿着一把生串。
李子明,你丫早就到了啊。秦军义憨笑。
李子明可不买账,刚才卖队友的是谁?
咱俩可是铁哥们,为这点小事计较?秦军义赔笑道,这憨傻的模样让李子明翻了一个白眼,让他把这些串递给老板烤了去,秦军义也是麻溜起身去了,还加了几瓶酒,说要不醉不归。
李子明大学毕业后成了中学老师,教导自己高中那群里那小屁孩,也成了这个城市里有名的魔鬼高中老师。
也的确是严师出高徒,带出去的那一批高三党们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将学校达标率翻了几番。
三人也是很难得聚在一起,上串喝着啤酒谈天说地,秦军义这些年在搞房地产,他老爹就是搞房地产开发的,秦军义父母离婚后,秦军义更了自己老爹。
因为他妈带上这样一个拖油瓶不好,加上她嫁给的那个男人也还有一个儿子,秦军义也早就看开了,的确是他们的事情他管不了。
三人在一起聊天喝酒,这一年一聚,都是没有想到彼此的变化这么大,打架最厉害的沈慕云研发游戏,研发的游戏里打斗招式设计还得了无数奖项,一个姓李的混混头子成了母校高中老师,今年还得了优秀教师奖,一个姓秦的混混头子成了搞房地产的,成为他父亲的样子。
大家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是十八岁的他们肯定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会做这样一份工作。
生活充满了未知,也掺杂着各种色彩,这也才能叫生活。
三个人尽兴后也是各回各家。
沈慕云一个人沿着路走,散步醒着酒。
头顶的香樟树婆娑,南方的冬天很少有雪,常青树也总是墨绿充满了生机。
沈慕云意思到自己走到了那里,抬起头看着一家亮起的灯光。
打通电话。
你还没睡吗?
我睡了,谁接电话?林栀轻笑道。
说的也是。
有些迷糊的状态也让林栀发现了。
你喝酒了?
就是和秦军义、李子明聚了一下,我没好叫你。
为什么?林栀尾音后挑,带着别样意味。
因为见了你,我就不会让你回去了。
这样直白坦率的样子,看来是喝了不少。
你喝了多少?
沈慕云吹了吹冷风,脑子清醒了一点,也发现这道题要好好回答,小声道:两瓶啤酒。
只是两瓶啤酒吗?
沈慕云更加心虚,说:还有一瓶白的。不是我主动喝的,是秦军义和李子明怂恿的。
在这个时候也同样选择卖队友,让队友背锅的沈慕云更加心虚了。
沈慕云!你胃本来就不好,你还敢给我喝白的!真是胆子大了是吗?
我就喝了三杯,真的就三杯白的。
电话那头的沈慕云在焦急解释,林栀看了看屋内闹钟的时间,都已经是十点了,这么晚她还敢喝了酒瞎逛!
你喝了酒为什么不直接回去?
我沈慕云别的不行就是体力好,你不是最清楚这一点吗?
对于某人又在不要脸皮的开黄腔,林栀当然是:沈慕云!你是不是皮痒了?
沈慕云耷拉着头,坐在街边也不顾脏不脏,我本来是想着散一下酒的,不自觉的就走到这里了。早就习惯了。
与林栀没见面这七天,她每天晚上都要来这一趟,看着她屋子的灯熄灭,说一句她不知道的晚安才回家。
今天也是喝了酒才打了这通电话,是太想她了。
林栀听到这里心都软了一片,你现在在哪里?
林栀拉开窗帘向下看去,可惜巷子那头的香樟树太过繁茂根本就看不清是不是有人在。
巷口。
哪条巷口已经不用说了,沈慕云听着电话里钥匙声音,穿衣服的声音,关门的声音,下楼的声音,再到耳畔的呼唤。
偏过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林栀,撑着头傻笑着看着她,你来了啊。
林栀没有好气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说了直到解决父母这方面的事情在见面的。
沈慕云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太想你了。
林栀挂断电话,将沈慕云拉起,她却直接像一个大熊一样抱住了林栀,别生气嘛,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就是太想你了。你不在这几天我都没睡好,一个人睡一张床怎么都不习惯,林栀能量条都空了。
林栀何尝不是这样子那,说道:我也想你了。
林栀没法看见埋头在她脖颈处的人露出狡猾的笑容,抬起头又成了可怜的一张脸,要亲亲。
林栀亲了她一下。
不够。沈慕云说道,这次是她扶着林栀的头,用力的吻了下去。
直到林栀喘不过气才放开她,看着林栀粉红娇美的脸,眼眸中春水潋滟,沈慕云真是想将她吃掉。
可又要忍住,毕竟大街上的不行。
某人的脑子转的飞快,她该如何把林栀骗走带去吃掉呐?
林栀看着呆呆的沈慕云,以为她真是喝得太多了,我陪着你散步醒酒。
沈慕云内心炸开了烟花,她的宝贝真好。
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的走着,不说话都很好。
路灯暖色的光照亮石砖路,两人手牵着手已经走了很久,可是谁都没说停。
一个在看着另一人酒醒了多少,一个在看这附近哪家酒店最好。
你倒是跳啊!
靠!你TM跳不跳?
别光比动作不行动啊!
......
卧槽!真TM跳了!
有人跳河了!
卧槽!牛逼啊!
拍好了快发说说!
......
无数群众看着热闹向着河边跑去。
林栀与沈慕云看去,河中有一个人的身影。
林栀还没有反应过来,松开她手的人直接冲去,边冲便脱下羽绒服。
沈慕云一个猛子扎进了寒冷的江河!
沈慕云!
林栀在岸边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