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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二月三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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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中生智向那陈天师高喊道:陈天师,药引之血已经够多了,为何这火焰未变色,等到太子殿下被活活耗死,这丹药估计都融化了。

道人抚摸胡须开口道:沈太傅有所不知,我这丹药乃是集千年铁水与万年寒冰所药成,普通炉火是无法融化的。

沈玉蓝又道:陈天师,这可是供陛下长生的宝药,还是谨慎些为妙,既然是此等神药无法被炉火融化,倒是拿出来让陛下品鉴为好。

道人有些恼怒道:太傅莫要胡闹,此时乃集天地人和灵气之时,哪里是可以随意半途拿出的。

沈玉蓝不答,却向老皇帝拱手道:陛下,臣师从仙山道人也曾亲眼瞧过家师炼丹,家师炼丹时分三时查看炉中情况,根据丹药色泽品相来调整炉火火候,从未见过像陈天师这样不看炉中情况就知丹成者。

仙山道人乃能人异士,博学多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卜算卦象又精通炼丹锦囊,当初老皇帝也是动过心思请仙山道人下山为他炼丹,可惜仙山道人云游不定,寻不得住所所在。

老皇帝犹豫道:这也许是,各个天师所成丹的方式有所不同呢。

沈玉蓝知老皇帝动摇了,于是又向那天师道:陈天师,只要紫火变为翠绿之火便是代表丹成吧。

那道人觉得沈玉蓝话里有话,可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个所以然,只能硬着头皮道:自是如此。

沈玉蓝向老皇帝拱手道:臣有一法子让这丹成,可否请陛下让人带些食盐上殿。

老皇帝一听丹成有望,连忙招手让人准备食盐上来。

食盐如小山般堆在盘中,沈玉蓝端起食盐走向高台,姚潋整个手臂都被火浪烫得血淋,仍在咬牙坚持。

而在模糊的疼痛中隐约看见沈玉蓝站在他旁边,恍惚道:太傅怎么上来了。

沈玉蓝见他汗如雨下黑发湿濡,疼的面如冬雪,低声道:臣来救您了,请太子殿下再坚持一会儿。

江湖神棍经常用食盐作障眼法,因此道人看他手里的食盐猜了个大概,惊恐大喊道:你,你要做什么。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丹炉中若是容了其余杂物便不成了啊。

可惜,还未等他说完,沈玉蓝便把食盐全部倒入炉中,紫火瞬间高涨燃起变为青翠欲滴之色。

老皇帝一看龙颜大悦道:丹成了,丹成了,天师快把丹药给我取来!

精心稠密的计划被沈玉蓝打乱,道人彻底乱了方阵,战战兢兢道:臣、臣这就拿来。说着瞄了沈玉蓝一眼。

此举自然逃不过沈玉蓝眼,他道:天师快去取丹啊,还愣着干什么。

道人哆哆嗦嗦道:丹药,丹药开光,不,不是尔等凡夫俗子可看。

沈玉蓝逼近一步振声道:哦?陛下乃真龙天子,既然如此便请陛下上台来一瞧,天师意下如何?

道人听完,退退缩缩至炉鼎南侧道:陛下万金之体,当然,当然不可靠近。

沈玉蓝见他动作偷摸至炉鼎暗处,眼神一凛猛地将人踢开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了陛下这么久。

台下的老皇帝没等到神丹,却听得欺瞒二字,急得猛地咳嗽起来,还是内监递了一杯水喝下,才缓过来道:沈爱卿,陈天师,到底如何了?朕的长生丹呢!

沈玉蓝把道人踢下高台后跪下俯身,把暗屉抽出把里面备下得到朱红丹药呈给皇帝道:陛下,此人胆大包天,这炉中分明是没有丹药搁置,而炉鼎暗屉机关处藏着练好的丹药,此人用此法欺瞒陛下这么久,犯得是欺君之罪!现又想祸害皇嗣,妄图以炼丹之名让太子殿下流血致死,实是狠毒卑鄙啊!

老皇帝没等到心心念念的长生丹,却等来这么一出谋害皇嗣,欺君罔上的情况,他看着陈天师匍匐流涕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老皇帝有一阵恍惚,摇晃了一下幸好被人扶住了喃喃道:空流水,空流水啊。

而后看着脚底下大喊饶命,毫无之前仙风道骨模样的道人,不禁怒从中来厉声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诛九族!

道人被侍卫拖出去一路嚎啕,皇后见老皇帝气急攻心,连忙轻声安抚着道:陛下消气,陛下消气,切勿气坏了龙体。

可老皇帝越想越气,自己在炼丹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折损了多少名贵之物,吃下了多少丹药,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怒火攻心一时想不开闭眼晕了过去。

众人见皇帝晕厥,急的乱作一团,将人抬回寝宫了。

道殿一时人去殿空,异常空旷,姚潋在高台之上只觉一场闹剧结束,如释重负,心同身体一松,差点跌落到楼台下。

沈玉蓝眼疾手快的借住了他,姚潋倒在他怀中,刚好躺在他未痊愈的伤口处,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姚潋落入一个温暖怀抱中,简直是比在炉火上烤还要来的滚烫。

他见沈玉蓝一脸紧张关心,不知怎地心中一动,竟是眼眸朦胧,如铺了一层雾气般。而后很快的低下头将不经意露出的神色隐藏起来。

沈玉蓝将他扶起道:殿下还站的起来吗?臣扶你回宫。

两人回至东宫寝殿请了太医看病,姚潋因被大量放血十分虚弱,惨白着脸躺在床上。

他的胳膊大片烧伤,冒起血泡被炉鼎之火反复烫破,已是血肉模糊坑坑洼洼,太医给他整只胳膊抹好药膏嘱咐道:殿下伤口需得每日冰敷,冰枕切勿等化水再拿下,伤口沾不得水。

沈玉蓝在旁侧道:太医,殿下被烧伤的皮肤还能完好如初吗?

太医遗憾的摇头道:殿下烧伤伤势过于严重,若是恢复的好,伤口痊愈的皮肤颜色较暗,若是恢复的不好,恐怕会留下筋肉坑疤。

沈玉蓝陷入沉默,此时卧躺在床的姚潋却虚弱一笑道:不过是手臂上的伤,就算恢复的不好旁人又看不见。

沈玉蓝语气有些疼惜道:臣只是在想,殿下白受了一遭活罪。

姚潋依然是嘴角挂着笑意,挥手让太医和其余内侍下去了,直起上半身道:太傅是关心我,可这话以后不得在外人讲了。

沈玉蓝见他起来,连忙道:殿下身子还虚快躺回去。

姚潋强撑着就要下地行礼道:不碍事,太傅舍命相救,成璧却无以回报实在惭愧。

殿下这是作甚,快起来。沈玉蓝上前一步将他扶起又道:师者不仅是为传道解惑,要如爱护幼子般对待学生。臣记得第一次讲课时殿下曾经说过,师生之间虚礼会显得生疏,殿下也不必行这虚礼了,还是好好好养伤吧。

姚潋只能作罢,拱手道:太傅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成璧自当感恩戴德铭记在心。

沈玉蓝道:好了快躺回去,殿下好好养伤,臣就不打扰了便告退了。

姚潋闭上眼颔首,待沈玉蓝转身走出几步时,又道:太傅,若是以后只有我们两人,能否唤我成璧。

虽姚潋语气平和,可在沈玉蓝耳中却像是小孩子撒娇一般的请求,他嘴角弯起道:好。

姚潋察觉到沈玉蓝走远,睁开眼睛道:十一。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床下俯首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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