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挖我去年泡的葡萄酒吧,应该好了,今日这样大喜的日子,不如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唐越靠在秦公子身边,看着一屋子要么跟他一样高,要么比他还高的孩子,嘴角笑意晏晏,他上辈子活了二十五年,到这里也不过十五年,却觉得比几辈子都值,身边靠着的是此生挚爱,连儿子都有了自己的挚爱,得此家人,夫复何求。
自从知道有了葡萄以后,酿酒是唐越每年都会做的事情,红酒他是酿不出来了,可葡萄酒还是可以的,果味香甜,还没有太高的度数,连他都能喝上几杯。
秦一对这个也很是喜欢,闻言就带着人去挖了。
郑殊还从来都没有喝过什么葡萄酒,不过在山上这么多年,师父又是个酒鬼,直接导致他酒量惊人,自己还不自知。
清亮绯红的酒液一倒出来,就看呆了郑殊的眼睛。
白玉的杯子,绯红的酒液,衬得格外好看,酒香和果香一起扑鼻而来,闻着就让人嘴馋。
很好喝的,你尝尝。
这边秦公子刚端起杯子放到唐越手上,那边唐心已经将杯子喂到了郑殊嘴边。
郑殊眯着眼睛抿了几口,清香甘甜,倒不像是酒,更像是什么果子的汁液,于是就着唐心的手将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这边秦一和秦念各执一个杯子,对眼前四个人腻腻歪歪的行为,全当没看见,反正他们日日看,早就已经习惯了。
最后喝的人都走光了只剩郑殊和唐心两人,郑殊一杯接一杯倒是完全没有醉意的样子,唐心小口的抿着,眯着眼睛也看不出神色。
咦,人都走光了啊?
郑殊转了转头,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唐心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变成两个重叠的影子。
其实唐心完全遗传了唐越的酒量,充其量也就稍好了一点点,可是就算醉了,光看也完全看不出来,眯着眼睛,一副很有理智的样子。
我出去一下。
唐心站起身子,并不摇晃,可暗地里已经微微甩了甩头。
郑殊抱起另外一只酒坛子,笑眯眯的喝了几口,挥挥手,去吧去吧~
方便嘛,他还是知道的。
唐心往出走了很远,其实迷迷糊糊的已经不大清楚自己走到了哪里,眼前似乎是一片竹林,脑子里有些混乱,也想不起竹林那边,就是爹爹的无疏阁。
唐心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恍惚听到了什么声音。
压抑的喘息的略带呻、吟的声音。
竹林深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身蓝袍的公子背对着被后面的人压在几颗粗壮的竹子上,后面的人一身黑衣,低头吻在蓝衣公子半露的肩,前面的人颤栗着发出喘息的声音,准备做什么一目了然。
那两个人,除了是爹爹和大爹爹还能有谁?
你在看什么?
后面突然穿来小声的疑问声,唐心猛地扭过头去捂住来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