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直呼皇帝名讳。”赵浦提醒道,又说:“皇上心思我等不敢猜,但有人要小人给国公大人说一句,您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世上因果报应,准得很。属下不妨再提醒您一句,近日皇上从京城往北的路上截住了一队人,听说身上带了些东西引得皇上震怒,您知道是什么吗?”
说完最后三个字赵浦转身离去,顺便将门重重带上,宁志勇听他对外面的人吩咐:“都给我看好了,一个苍蝇也不准给我飞出去。”
宁志勇眼前一阵阵发黑急喘几口气才缓过神来,他突然想起来这赵浦非他麾下,乃是严攀的人。
难不成……胸口又是一阵钝痛,他连忙捂住心口痛苦的爬回床上这才缓回一些。随后他伸手按下一处机关,墙壁突然出现两道细缝,宁志勇用力推了一下,那墙壁竟用力回弹出现个小洞。
金色的虎符静静的躺在里面,他松了口气将虎符拿出放在手中摩挲,过了一会儿他留恋的放了回去,一切又恢复成原样。与此同时屋上瓦片一阵窸窣的响动,“喵……”原来是野猫的声音。
御书房里,夏恂狐疑道:“你真的看见他在房间摆弄虎符了?”
一劲装打扮的男子俯首道:“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到的。”
夏恂想了想说道:“不会,这老贼心思机敏这次若不是他自乱阵脚,朕未必能揪住他的尾巴。再去探。”
那人领命下去,随后一个太监上前小声道:“贵妃娘娘又派人过来了,说是病的厉害,请皇上前去看望。”
他冷笑一声,手中御笔一摔:“胆敢在朕的饮食中下药,禁足三月已是轻饶了她,还敢装病求情?”
宁志勇势弱,严攀前两日又查到皇后之死跟这父女两人脱不开干系,他如今对宁婉是愈发不耐烦,去她宫中的日子少了,这妇人不甘冷落竟在他饭菜中下药!
夏恂清醒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下旨让宁婉禁足三月。
那太监收了银子,故而为宁婉说情道:“传话的宫人说贵妃娘娘病的确实很重,奴才特意问了,确实所言不假。”
可惜自从徐环出事之后,夏恂就将这账算到了宁婉父女两人的头上,若不是他俩费尽心机的趁酒醉算计自己,他又怎么会受人制肘如此被动?
他不为所动,眼皮也不抬的说道:“回了她,就说朕公务繁忙无暇探望。”
太监只好领命去回,谁知没一会儿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跪在地上尖声道:“不好了,贵妃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白绫吊在房梁上要寻死呢!”
夏恂正在批阅奏折,被他的声音烦的头疼,拎起砚台砸在太监脑门上顿时鲜血横流,黑的红的混成一片。
他最不喜受人威胁,被人激起反骨,说道:“既然她这么想让朕去探望,那朕就如她的愿!”
迎接的宫女被这么大群人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
夏恂看不出喜怒的说道:“贵妃人呢?”
宫女一喜,看来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连忙道:“娘娘在里面等您呢,这些日子娘娘都十分想念皇上。”
夏恂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去见见她。”
夏恂推门进去,屋里一片昏暗,他以为又是她的意趣,冷冷道:“听说爱妃病的很重?”
突然屋中有一处突然亮起,一身材窈窕的女子手中持了一盏油灯款款而来,她的脸上特意着了淡妆以和身上的水蓝衣裳相配,面上羞涩纯真。
夏恂瞳孔一缩,连呼吸都屏住,“环儿?!”这一身竟是和那日他和徐环同游宫外的装束一模一样,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脸,但只是这一个相似的身影他便失了魂似得,冲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