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心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说请他吃附近的烧烤,他也总是一喊就出来,虽然每次都有点磨蹭,但梁空说了,男人出门得打扮打扮。
他那么好看,有点偶像包袱也不奇怪。
她从来没怀疑过。
如果他不是住在城南老区,跟她比邻而居,如果他家城北,那么过去他们之间发生的无数事,都要不可想象地推翻……
如果推翻了,后面是什么呢?
思绪到此中断,司机客气地提醒她:“骆小姐,到了,刚好,梁先生的车也过来了。”
骆悦人回过神,朝前看去。
一辆亮着车灯的黑色宾利拐近靠前,缓缓停下,后座车门打开,一双长腿稳稳探地,梁空从车门后走出,甩上车门。
骆悦人也下了车。
这两辆身价不菲的车子接头,要交换的东西仅是一枚小小的袖扣。
他之前搁置多天,浑然不在意,却在这样一个深夜,风尘仆仆特意来取。
盒子从包里翻出,递给他,骆悦人也发疑:“这个东西有这么重要么?忽然这么着急要拿走。”
梁空打开方盒,随意看一眼,长指一勾,带磁吸的扣又“啪”一声压合上。
“不是你着急还?我的东西老留在你那儿,有点那什么……”
高祈果然是梁空好兄弟!自己前任估计都记不清了,她随口说的一句话,高祈连语气都分毫不差传到梁空耳朵里。
她咬住唇内的软肉,踩了高跟鞋站在梁空面前也没有半点身高优势,一霎露出窘态,也被他瞧见了。
梁空微偏了点方向,折下颈项,气息陡然逼近,问她:“那什么,是什么?”
浑身血液都在往脸上涌,明明是临冬的夜晚,却无端叫人发燥。
她结了下舌说:“我……我老想着你。”
梁空目光一滞。
那股子游刃有余的懒散劲儿,一瞬像冻成冰柱一样,僵在他眼底,定定的,他光会望着她。
骆悦人被他看得受不住,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她往后小退一步,低而快速地讲着:“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打电话给我,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总不能一直留着。”
梁空听完,似笑非笑的:“我这不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么。”
梁空吃不惯飞机餐,算算快一天没进水米,这会儿一吹冷风,一脸饿乏,四周他不熟。
“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
小区外的商铺还挨个亮着灯牌,接近十二点,寥若无几的客流显出几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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