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悦人还站在活动室门口,他在台阶下,数步之外。
她犹豫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梁空几不可查勾了下唇角,觉得这妞真挺灵,算是问对人了,他还真有这经验。
不过,他们的家庭背景太不同,复杂程度不一样,对这种的事态度也大相径庭。
他只能跟她说:“正常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既定事实,你掺和不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太轻飘飘了,骆悦人想,像他这样没有经历过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就愣在那儿。
梁空提醒她:“不回班?”
“马上。”
刚下台阶,学校后勤部的老师喊住他们。
“唉,那两个同学,过来帮忙搬下东西。”
“这都是往届的奖杯啊证书,送到政教处那边的展厅,下午有领导要过来参观。”
当苦力的也不止她和梁空,还有刚刚吵过架、也不知道分没分的那对小情侣。
估计是分了。
他们一路不说一句话,也不看彼此一眼。
让本来就尴尬的场面更尴尬安静了。
骆悦人和梁空走在他们后面,骆悦人想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张口只有一句谢谢你。
梁空:“你说了好几遍了。”
骆悦人有点尴尬,小声道:“是吗,不过真的很感谢你……”
梁空:“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连紧张都能看出吗?这一认知,让骆悦人无形中更加紧张了。
“我,不太会说话。”
梁空笑了一下:“看出来了。”
骆悦人:“……”
这会儿快到第一节 课的打铃时间,学生都在食堂和教学楼之间疯狂奔赶,政教处这边的近知路几乎没人,前面那对小情侣像开坛做法一样比着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空气默了片晌。
梁空说:“没有什么会不会说话,你就正常聊天,就可以了。”
正常聊天么?
骆悦人想了想,她是怎么跟江瑶成为朋友的,好像是文理分班后,她们凑巧成了同桌,江瑶主动跟她说话,骆悦人,你的名字好特别哦,你为什么会叫悦人啊?
夏末早晨,八点钟的阳光清透,普照学校的小广场,骆悦人怀里抱着那只小的盒子,有样学样。
“你为什么会叫梁空啊?”
估计是被搭讪那么多次都没遇过这种老土又新奇的发言,梁空面上神情浮出一点趣味,回答倒是很正经。
“家里信佛,四大皆空,是佛家的最高境界。”
“你呢,为什么叫骆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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