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空问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出了保龄球馆,骆悦人指对面的甜品店:“我在那里看见你下车。”
她眸光明净,秋日的薄阳晚暮照着,没有衰色,只有一种高远的柔和,叫人觉得她骨子里就很温软真诚。
梁空没正形道:“就冲着我来的是吧?”
她抿嘴,没吭声,从斜跨的小包里翻出一张淡蓝色的卡片,冲他挥一挥。
“你喜欢小蛋糕吗?”
璐璐放了骆悦人的鸽子,梅惠给的甜品券还剩一张,上面的日期就到国庆。
也算没浪费,买了一个草莓小蛋糕,送给梁空。
她当时只觉得颜值好看,后才反应过来,站在玻璃柜前,侧头看他:“会不会不喜欢这种?”
就是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很有少女心。
而且,这个季节的草莓不甜。
当着店家的面挑刺不太好,骆悦人转身,凑近到梁空跟前,压着声音提醒:“这个草莓可能不甜。”
“只要我喜欢,我管它甜不甜。”
骆悦人噎了噎,心想也是这个道理。
就是……这个人说话好酷啊。
好像他的人生没有瞻前顾后,选了什么就会别无其他地一往无前。
小而精致的一牙蛋糕,用尺寸略大些的透明盒子装着,丝带系着,纸袋拎着,重重保护,悬垂在梁空手上。
这附近几条街都很繁华,他们顺着人流往小广场走,西斜的阳光贯穿长街,人们笑语闲谈,行于当中。
骆悦人淡紫的裙子被糅成油画的色调,他们身后的影子交叠。
梁空问她谈过恋爱吗?她摇摇头说没有。
问她有喜欢过人吗,她眼睛微微瞪大,犹豫着,沉默了。
他忽的自嘲,暗讽多此一举。
刚刚在保龄球馆,她看向裴思禹,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甚至是她今天无由来的行为,因为裴思禹,也有了合理解释。
“你是不是平时学习也挺无聊的?”
骆悦人会错意,往自己身上揽:“我很无聊吗?”
满脸委屈不敢辩,梁空看着,就笑了一下。
“没,你挺有意思的。”
骆悦人微瘪了瘪腮,心想这也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平时周末都出来跟朋友玩什么?”
骆悦人想了想:“我有时候周末要练琴,不是经常出来,出来……出来也没什么可玩的。”
她之前倒是有两个周末会约着一起自习的朋友。
说来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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