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讲了一下他跟简雯的相识相恋。
简雯在波士顿读艺术管理的硕士,大他四岁,联谊认识,他当时作为交换生一心想留在美国,最后还是跟她一起回了这个所谓的养老城市。
咖啡被轻置到骆悦人面前时,他躬身,面带微笑说:“挺好的,没有了以前的那些执念。”
骆悦人没懂他所谓的“执念”是什么,也不太好问。
抿入的咖啡在舌齿间迸出醇香苦涩,她才慢一拍对照出,跟梁空重逢几乎没什么尴尬可言,那点生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久,一身茶色棉麻长裙的简雯从工作室出来,本人要比想象中亲和得多,也直来直往,跟骆悦人说,她不怎么爱接受采访。
“国内的时尚媒体……”简雯点到为止的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作为行业内的人,骆悦人懂。
比较夸张,哪怕针砭时弊也常常拘泥于表面功夫。
有时候吹彩虹屁都吹不到点子上,媒体人去采访艺术家本身就是存在一定弊病的,因为前者掌握的是传播技巧,善于提炼关键字眼,而后者希望传递的态度,往往不能一言蔽之。
“裴思禹说你是他高中同学,说你特别认真,高中那会写的文章就特别好,很有个人风格,然后我去看了你的公众号,能感觉到你对生活里细小美好的捕捉,我就开始期待这次采访了。”
原来是这样才答应杂志的采访邀约的。
这趟行程一共三天,原本采访定在第一天,简雯兴致忽起,提前带骆悦人去看还未布置完的展厅。
骆悦人带上相机去记录,晚上回酒店,又把采访提纲修改了一遍。
她觉得简雯身上还有更多柔软灵气的部分可以挖掘,中规中矩的问题,反而体现不出来她的独树一帜。
第二天,又回到那栋花团锦簇的田园别墅。
还是裴思禹来给她开门,头顶带着一个彩色的尖尖流苏帽。
骆悦人惊讶道:“谁过生日?简雯?”
裴思禹一边领她进去一边说:“是我们的猫。”
里头更热闹,来了很多简雯和裴思禹的朋友,大家很认真地给小猫庆生,都带了自己的猫猫来赴宴。
场面相当夸张,仿佛来到什么神仙猫咖,个个打扮精致,上蹿下跳,颜值爆表。
裴思禹拿了一个小帽子问她要不要入乡随俗,骆悦人接过来说好啊,又笑了说:“没带礼物。”
简雯听到了,朝这边招了招手:“没事,刚好缺个人唱生日快乐歌,要不献歌做礼?”
烛火灿灿,众人拍着手,骆悦人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送给那只叫“尤尼”的小猫,全程仪式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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