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几次都是群体活动,她忙打补丁:“不能喊别人了,就请你一个,我没有那么多钱。”
空调吹着暖风,浮来桌上那几枝早腊梅的馥郁香气。
她穿淡粉的珊瑚绒睡裙,趴在床上前后摆晃着小腿。
梁空像是刚睡醒,能听到起身动静里,寝具窸窣的声响,绵绵地揉着耳膜,他低笑一声,苏苏的,叫人心跳异常。
“那你有多少钱呀?”
哪有人这么问的啊,骆悦人又气又想笑,结舌道:“你!你要把我的钱全部花完吗?”
他真厚脸皮,狂得要命:“你不给我花,还要留给谁?”
骆悦人气鼓了腮,小声咕哝:“今年过年我爷爷奶奶他们要过来一起,我还得留点钱给他们买礼物呢。”
梁空微微拖音:“这样呀。”
骆悦人又发现新槽点:“你干嘛老学我说话?”
他不认:“哪儿学你了。”
骆悦人铁证如山道:“你就是在学!呀来呀去的……嗲死了。”
最后三个字声音说得很小,但梁空还是听到了,跟她理论:“那我是学你的,是你嗲还是我嗲?”
反正讲理争理,骆悦人从来都不能赢,她只好换角度规劝:“不一样,你是男生,男生不好那么嗲的,很奇怪唉。”
梁空:“很奇怪唉。”
骆悦人攥住拳抵在被面上,真想打他了,又打不着,再说下去肯定又是自己吃亏,于是强行翻篇,说起别的。
调子起的又低又软。
“你起床了吗?”
“没有,连衣服都没穿。”
骆悦人:“……没有人问你这个!”
“那个,你快起来吧,我们出去玩。”
梁少爷在那头伸懒腰,睡意惺忪道:“还是在你家小区后门等你?”
“嗯。”
去的还是旻和广场,在商场一楼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喝的,逛了半圈,坐扶梯去了四楼的游戏区。
商场近期新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娃娃机店,单装修就很漂亮,色彩饱和,光线浓郁,在这种地方拍照,连滤镜都可以省略。
游戏币换了半框,梁空专心抓着娃娃,成功率还算高。
他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看着很烂泥扶不上墙,实际上头脑聪明,从不走弯路,只要肯用心,什么事都能做好。
就是,骆悦人指着说喜欢的那只粉红小恐龙,他始终抓不上来,他抓抓别的练练手感,如果抓上来了就随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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