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骆悦人恍然大悟,“晚上还要出门吃饭,我爸爸定了餐馆,那我今天晚上就出不来了。”
梁空没想到晚上会接到骆悦人的电话。
“不是说晚上出门吃饭?”
“嗯。”她声音软软潮潮地应,“已经吃过了,你呢。”
梁空一本正经又冷冷淡淡:“没吃,饿着呢,有人说请我吃雪糕。”
“雪糕又不……”能当饭吃,她声音渐小,意识到自己就是说要请他吃雪糕的人。
“那现在可以请你吃雪糕吗?”
他声音不正经的懒,带着点笑意:“可快点吧。”
今天晚上是某个酒吧开业三周年庆,自家的场子,梁少爷自然是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去捧场。
他问骆悦人来不来。
“嗯。”
她声音绵软得过分,听着像哭过。
梁空走不开,今晚黑莓乐队有Live,好一阵没碰过架子鼓,打算暖场环节先练练手。
“你准备好了给我发条信息,我叫人去接你。”
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自己来呀。”
电话两头皆是一愣,梁空先出声:“你再说一遍。”
骆悦人细辨不出他的语意,只觉得心脏像泡软了,悬浮着似的,连同声音也发虚,搭上她此时绵软的音质,稍结巴地说着话,听起来比撒娇还像撒娇。
“我,我不是……就是,你有的朋友我不是很熟,我不……”
梁空接下她的支支吾吾。
“就跟我最熟?”
她软软应:“嗯。”
停两秒,那边的暖场曲前奏已经响起。
梁空的声音,穿过音乐节奏,有种石破天惊的狂妄,直直的:“等着,我来了。”
骆悦人到后门,先去小超市的冰柜里买了一只草莓味的可爱多,附近熟人多,骆悦人走到另一条偏僻些的路口,才看到那辆通体黑色的重型机车,停在路边。
车上的人一身宽松黑T,长腿支地,将同色的头盔掀了,露出一张冷峻不羁的脸来,如墨的额发轻轻搭下来,眼眸凛凛似灿星。
他骨相优越,越是晦暗不明的环境,越是能看出他五官底子里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
骆悦人穿着淡蓝色的小飞袖裙子,未及膝,棉麻质地,小跑起来有种蓬软感,快到梁空面前才停下步子。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自己来了。
原来还需要这大少爷自己开车,他那样娇气怕热,真是为难他了。
“呐,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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