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悦人立刻脑补那张可怜的邀请函被压在重重邀约之下,能不能被安排进梁空的行程里,还是未知数。
她总不能说她当天跟另一位男助会陪同密斯董一起出席,希望他也来,只能尽量表明,那是值得一去的。
“我听同事说每年澜城台的年会晚宴都很有意思,很多跟台里合作过的明星都会来,宴前有艺人表演。”
说到这,忽然意识到,这种晚会表演他很可能已经看腻了,不感兴趣了,骆悦人停了声音。
“你也表演?”
骆悦人摇头:“我不是艺人,只是陪同主编一起过去。你如果不忙,应该会去吧?”
她都听说了,君颐明年会跟澜城台展开深度合作,按说他作为君颐的空降总裁,应该会急于做出来一点成绩,不会怠慢合作伙伴的。
梁空轻凛了一下眉,顺着她的话说:“不忙就去。”
骆悦人:“……”
等于没回答。
梁空像是在她表情变动的一瞬读懂了她的内心台词,给她机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骆悦人这才后知后觉,她好像已经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了。
她摇头,礼尚往来道:“那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说,有些事不太好问吧。
骆悦人说:“随便问就好了。”
她感觉她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甜食上桌,一顿日料也就快至尾声。
骆悦人低头拿小勺子戳开抹茶味的布丁,刚送进嘴里,尝到一股清新香甜,对面梁空出声,问她。
“谈恋爱了吗?”
她嘴巴闭着咀嚼,闻声动作一停,眼睛瞪得巨大。
梁空那股冷淡懒散的声音续上调子,莞尔道:“你说随便问,我就……随便了一下。”
骆悦人将东西咽下去,说没有。
“你大学那个男朋友什么时候分的?”
眼睛再次瞪大。
骆悦人急到磕巴:“我,我大学哪来的男朋友?”
那年夏天,家里祭祖,梁空提前回国,去平城接一位叔父,刚好路过她的大学。
七夕节和中元节都在八月,那天平城大学校门口有很多买玫瑰花的,深红浅粉都有,看起来很艳丽。
她比较别致,抱一束白玫瑰,看规格猜,应该是九十九朵,身边的高瘦戴银框眼睛的男生在传媒楼前,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没一会儿,一个瞧着很嘻哈的男生提着满满两手的果茶,踩滑板荡过去,急刹,给他们拿两杯,又问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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