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之间还没有争家产那一套,他跟梁知非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从小面不合心合,虽然兄友弟恭称不上,但各自心里都有一本账,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
彼此之间不过火可以迁就,一条心护着家里的荣光,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谁都不会顾及兄弟情。
梁知非动手术那天,梁空甚至真情实感揪心了半天,等到陪同过去的老管家打来电话说手术成功,如果恢复得好,很快就可以安排二次手术,切除最后的病灶,梁空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担心他哥挂了。
那他就成了独子,到时候,一堆破事都要挂他身上,推都推不掉,他哥必须好好活着,负责管这些破事,给梁家的子子孙孙赚花不完的钱。
想到梁知非任重道远,梁空不想再聊林绍元的事情刺激他。
他不可能收手,之前查林绍元,高祈轻飘飘一句:泡过,但没泡到,仗着他那个副台长的爹骚扰过一阵。
梁空很清楚,那是因为骆悦人追求小,物欲淡,家里条件不错,她爸爸近几年生意顺遂,家里没病没灾,她没有什么能叫人用钱权拿捏的地方。
不然,那天包厢里那个看到林绍元就瑟瑟发抖,长相几分像骆悦人的“小鹿眼”,未必不是她的遭遇。
男人的劣根性能到什么地步,梁空再清楚不过。
甚至林绍元泡不到骆悦人,转头就找了一个那么像她的“小鹿眼”,林绍元到底在臆想谁,强迫谁,是男人都懂。
梁知非在那头开始用大道理劝他,说生意场上不好戾气太重,和气生财,害不到你头上来,何必非要多管闲事。
梁空懒得和他理论,不合就不合,谁也别说教谁。
深谙人的关注力都是有限的,何况是一个病人,梁空笑一笑,手指刮了刮眉梢,轻飘飘岔开话题。
“前两天高祈给我发了一个视频,你要是感兴趣,身体受得住,我可以发给你看看,你老婆重操旧业,又去酒吧跳钢管舞了,舞技没退步,还是艳压全场的queen.”
那头梁知非的声线一瞬撕裂一般:“你说什么?!”
梁空心平气和,配合着,语调放慢:“我说,你老婆,又去酒吧,跳,钢管舞了,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前两天?你怎么不去拦!”
听得出火冒三丈的意思。
梁空悠哉:“我拦什么?尊重他人爱好,那又不是我老婆。”
“梁空!”
梁空有点烦他了,又好言:“我劝你少操心,多治病,你要是挂在外面了,依你老婆这路子,你头七没到她就能另寻新欢,到时候葬礼没举行,绿帽子先给你寄去殡仪馆,本来隐婚没什么大不了,结果因为老婆红杏出墙曝光出来,梁家真丢不起这个人,惜命吧,好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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