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声腔里,莫名听出一股醋意,骆悦人咬唇忍住笑,摇摇头。
梁空倒没有不高兴,正相反,看她笑,他也想笑,偏了偏头。
“哑巴了?”
骆悦人走近,拉他的手,仰头解释道:“也不是很好,跟你最好。”
再补一句。
“跟你一直好。”
梁空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拊在她后颈,低颈亲她。
“你说的,最好补一份书面文件给我。”
骆悦人正想说,你是不是回国工作到走火入魔了,谈恋爱还要书面文件,梁空工作上的电话就来了。
梁知非下个月回国,他现在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为什么年前两人见面吃饭,梁空都没有主动表示些什么,有时候能感觉气氛到了,有些话能说,但他没说。
如果不是骆悦人这样主动,他们在一起的事,起码要往后拖两个月。
他不想太仓促。
不想在现在这种事情一堆的时候,抽着空跟她谈恋爱。
这方面,他还挺讲究的。
不过他的“不想”,没有她的“想”重要。
明天骆悦人结束假期,开年杂志社的工作量也不小,梁空本来还想安排两人晚上一起吃饭,骆悦人不希望他这么分.身乏术,就说晚上自己还有工作计划要写,还有一部分的稿子要修。
只叮嘱他按时吃饭,就把他送到楼下。
再坐电梯上来,移门一开,她恍然想到自己也有一件事跟他讲。
忘了。
昨天晚上一起看完画稿,梁空还是抱着她的,半夜她幽幽醒了,他又一个人睡到一边。
她这床是她凭自己的喜好挑的,当时并没有考虑到跟人一起睡这个可能,远没有他酒店那张床大。
中间虽然没有再空出一人的距离。
但还是在梦回时分,叫人心底情热变成一丝幽怨。
那会儿她攥着被角,躺在跟他毫不相干的另一只枕头上,看着上方的薄帷夜影,心里想了很多。
可能他就不缠人。
可能他就是不喜欢跟人腻在一块吧。
可这话又站不住脚。
明明做的时候,她躲一下,都会立马被抓着脚踝,勾着腰,掐着脖子,各种各样被他拽回来,她觉得热撑难耐,哼尽好听话,他都不许她离开半分。
跪趴在床头,她不吃力地抓住床幔,指节紧绷,他连人带纱一块按回来,淡青薄纱搭下来,覆一身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