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他人的好意,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洛银河坐下,喝了一口汤,入口鲜美,菠菜和猪肝都是补血的食材,李羡尘这是还记挂着自己的伤势。
添宇在一旁看着,脸上露了笑意,道:“先生和将军前几日的心结解了?”
洛银河请他坐下,回想刚刚李羡尘那副模样,不禁苦笑,顺着他的话问道:“宇生何出此言啊?”
添宇同洛银河不见外,扯了个矮凳坐在洛银河近前,道:“刚才将军一进府门,便吩咐小的让厨房备些夜宵给先生,还特意吩咐了食材。莫说将军尚未娶亲,就算是哪日娶了夫人,可能都做不到这样妥帖上心。”
嗯……这话听着怪得很。
洛银河低头喝汤,如今他算是知道了,这李羡尘就是那种心里千万心思,嘴上却如同封了水泥的人。用个现代词来形容,大概就是闷骚。
一面想着,他脸上一面浮现出一抹笑意,添宇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高兴,道:“这最好了,将军平常沉默寡言的,跟先生闹起别扭来,跟个小孩儿似的。”
洛银河闷不吭声。
添宇继续自说自话,道:“将军刚才交代小的转达,请先生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随将军同去刑部。”
喝了暖汤,洛银河这一夜确实睡得安稳。
第二日一早,神清气爽。
只是,刚一出小院的门,便见到一个年轻人,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肩膀微微抽搐,似是在哭。
仔细瞧了两眼,洛银河便认出那正是周朗风。
这人一大早,跑到我院子门前来哭丧做什么?天下之事哪有那么多的恰巧,不知有多少看似恰巧的事情,实则是苦心经营。
洛银河不想理,只当做没瞧见,绕了个小弯,打算避开他。
谁知刚走出几步,便听见周朗风带着三分哭腔,喊道:“洛老师!”
洛银河只得停住了脚步,回身看他。
周朗风步履急切的到了洛银河身侧,他确实是哭了,两只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核桃,
洛银河皱眉,虽然哭是疏解郁结的方式之一,但他本心里还是不大喜欢看一个男人哭成这样,道:“朗风的大义之举,既然已经做了,便莫要过于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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