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俞和安,道:“不如俞大人讲讲梦境,权当游戏,在下解得是与不是,只有大人知晓。”
那俞和安面露难色,正欲退缩,皇上却说:“俞爱卿抛砖引玉吧,休要再做推脱。”
皇上发话,俞和安不敢再推诿,起身想了想,道:“昨日……梦的很乱,似乎是梦见……不知在什么地方,一直上石阶,却怎么也上不完,然后……终于到了劲头,见到拙荆在等下官,正想上前招呼,却突然窜出一条蛇,咬了她一口,再然后,下官就吓醒了。”
梦,本就是心理状态的投射。
洛银河既知俞和安大致的品性,再听他讲完这堪称投射教科书似的梦境,莞尔一笑,向他作揖道:“俞大人,伉俪情深,大人看重尊夫人,压抑了自己的食色本性……只不过敦伦之事,大人莫要太过压抑,压得太久,伤身体。”
他语调戏谑,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神色。
话刚说完,群臣堆里,已经隐隐有了窃笑之声,俞和安更是涨红了脸,站在席前,颇显局促。
这时席下已有人出言道:“洛先生好本事啊!”
“俞兄前日里喝酒还在抱怨嫂子不允你纳妾。”
“俞大人这事儿人之常情,不必害臊!”
渐而,窃笑之声不绝于耳,又转为嬉笑,洛银河向俞和安作揖道:“在下无意冒犯俞大人,大人勿怪。”
说罢,他掩住口鼻,轻咳了两声,缓一口气才道:“还有哪位大人愿意一试?”
场下的笑声渐止,众人见他只听了俞和安的一日梦境,便将他近日因惧内而不敢纳妾,却又压抑房事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不禁都你看我,我又看你,不敢以身试范。
大殿内竟寂静一片。
“洛先生,请指点老夫一二吧。”梁珏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如果不能上震天庭、那么我将下撼地狱!洛银河脑中忽而冒出这句话。
来吧。
他转身看向梁珏,道:“梁大人请讲。”
“老夫的梦境与俞大人也有相似之处,老夫梦见自己登阶遥望,站在高处纵身一跃,跃入一片金色的湖泊中,湖水宁静祥和,老夫身在其中,悠闲自在。”
梁珏说完这话,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先生,请赐教。”
洛银河听他说完,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夜风吹动他的发丝衣衫,他丝毫不为所动,在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睁开了眼睛,道:“梁大人近日时常怀念令堂,忧思伤脾,又为陛下分忧,思虑过甚了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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