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点头,无力拒绝。看李羡尘既然提到这茬儿了,便道:“城里闹了义贼,你知道吗?”
“知道,”李羡尘也不等洛银河再问,便直接道,“你以为是我?”
洛银河一脸疑惑,抬眼看他,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换来李羡尘摇头一笑,道:“不是我,这回你可猜错了。”他微一沉吟,自言自语似的说,“但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便得手的,朝中,确实没几人。若是江湖上……”
他皱起眉头,似是有点想不通。
其实李羡尘也确实在查俞和安,不仅如此,更也已经查到他与多位商贾勾结,不仅贩私盐,还在商税上低开高征——
一些大商户乐于孝敬他,对于小商户,他算计得宜,每每征收,数额正好卡在让商户们觉得肉疼却又死不了的地方,平日里时不时返还些小恩惠,让他们能小赚一笔,以至于至今都没人找他麻烦。
李羡尘本想着,把这些事由查清,证据确凿,一封密信递到督查院,可他如今还没动手,那义贼却先动手了。
这事情便越发的蹊跷了……
正这时候,添宇极合时宜的送晚膳来了。跟晚膳一起来的,还有一碗黑如墨汁的汤药。
“良药苦口。”李羡尘说着,将药端到洛银河面前,不错眼珠儿的看他把药喝了,才算作罢。
饭后,他本催着洛银河早些休息,一番讨价还价,终于退了一步,晚练回来,洛银河就必须休息了。
见好就收,这还不成交。
于是趁李羡尘不在,洛银河又去捣鼓他墨迹测试需要用的图。
要说他是工作狂吗?还真不是,只是思来想去,俞和安的事摸不清端倪,他只想早点进宫面圣,探探口风。
洛银河伏案不知时间飞快,正闷头泼墨,听见门开了,头也不抬,道:“稍等一会儿。”
下一刻,他没想到,手里的笔被人倏的抽出来,而后那人伸手在他膝窝下一勾,将他打横抱起来了,跨出书房门便往卧房走去。
洛银河一下就慌了,即便现在晚了,却不是太晚,将军府里伺候的丫头侍从,来来往往,这叫人看见了……脸皮再厚,也禁不起这么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