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得到了释放,李羡尘拉过被子拢住怀里的人,柔声问道:“你肩上的伤还疼不疼?”
对方却没回答,李羡尘以为他累极了,也不下床,直接从床上敛起方才洛银河束发用的绸带,掷出去。
那绸带本极柔,这会儿如灵蛇一般,啄灭了书案前跳跃得有些恍人的烛火,李羡尘才也缩进被子里,从背后抱紧怀里的人,将他散乱的发丝拢齐,贴着他后颈轻轻吻了吻,柔声道:“睡吧。”
刚欲闭眼,洛银河坐起来了。他起身时显然是受肩上的伤所累,微微吃力,李羡尘便也起了身,急切问道:“是不是刚才弄伤你了,哪里不舒服?”
谁知,洛银河脸上挂上一丝坏笑,那笑意颇有点地痞无赖看大姑娘的意味,接着,他突然凑到李羡尘颈侧,张嘴便是一口。
而后心满意足,自顾自躺下,道:“冤冤相报,礼尚往来,才能天长地久。睡觉。”
李羡尘无奈笑笑,觉得刚才多余担心他。
第二日,墨为惊觉,原来不止自己东家招蚊虫,李将军也让虫咬了,而且好大一片,淤红发紫,只是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虫子,更何况,将军和东家的卧房,每日都仔细打扫。
他便去问添宇。
无端换来添宇一脸讥笑之意,问他为什么,他又不肯说了。
莫名其妙!
早膳之后,洛银河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虽然一日未出门,却忙得很,本想一个人在书房,将近日事情的因果梳理清晰,墨为突然来报——滇红来了。
她穿着披风,风帽戴的很低,一见洛银河,便低声道:“我是甩开随从来相见的,咱们长话短说。”
见她神色凝重,洛银河支开墨为,掩上房门,才问道:“怎么了?”
即便知道她这般来访,事由定然不会太简单,却没想到,滇红道:“二皇子神思异常的毛病,恐怕不是病,而是被人下药暗害所致。”
自从洛银河疑心了梁珏与二皇子的关系,他便开始暗查二皇子的过往,并尽可能注意他的行为言语。
二皇子第一次被发现神思异常是五岁那年,本好好的在书房写字,忽然对着墙角时笑时哭,吓坏了他身边伺候笔墨的丫头,此后一度变本加厉,皇上皇后颇为忧心烦扰了一阵子,药喝了不知多少副,后来甚至还请了道士和尚做法,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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