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洛银河来了,起身见礼,洛银河道:“霍大人回京述职的车马前两日便出发了,细算来,今日不到,明日也会到了,定能赶上姑娘的大喜。”
滇红却悠然叹气。
洛银河柔声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滇红眼睛扫着自己身后一众喜娘,洛银河便吩咐她们先出去忙活。滇红才道:“遇刺那日夜里,洛大人的话,滇红一直放在心上,大人为何叫二殿下舍了身份?又为何说我与二殿下命理不合?”
这……
洛银河当然不能直说,二殿下的亲爹其实是梁珏。
他见滇红神色恳切,便也正色道:“你二人的命数……只有二殿下舍了身份,才最适合在一起,否则前途……”他说到这里顿住了,低声道,“你若是现在犹豫了,我尚有方法让二殿下不娶你。”
滇红眼睛忽然闪过一丝犹疑,皱眉看着洛银河道:“义父他……说二皇子是……”但她话未说完,显然是心有顾忌,随即摇头,道,“即便千难万难,我心里念着他……”
洛银河大为惊诧,难道滇红知道二皇子的身世?可看胜雪是不知道的,显然滇红也拿捏不妥洛银河是否知情,不敢贸然言说。
他正思量,胜雪忽然道;“那他愿意为你撇下皇子的身份吗?”
滇红苦笑摇头:“这种假设没有前提,他现在皇子做得顺风顺水,为何平白为我去做个布衣百姓?”
话说得倒是不错,二皇子若是能一口答应舍了皇子的身份,随着滇红去过平凡日子,八成是信口胡言,糊弄她的。
洛银河叹气,不难看出,滇红即便知道真相,嫁给二皇子的心依然坚定,道:“既然如此,你便高高兴兴的嫁他,日后若有不顺,只要你二人心意相通,总会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第二日一早,李羡尘和洛银河早早起身,恭送即将成为皇子侧妃的滇红。礼部的人也一早到了,喜娘嬷嬷不计其数。
看得出来,无论二皇子又或是皇后,对滇红颇为礼待。其中几分真情不得而知,只是坊间在传,二皇子燕州之行平了雪患,还与当初高云城忠良之后情投意合,虽然不曾三媒六聘的娶为正妻,却是捧在心尖儿上的好。
迎亲的队伍前脚刚走,李羡尘的暗卫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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