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这里是资料库，除了中间的全息投影装置外，就是一层又一层的书籍和存储设施。

他环顾四周莫名有种熟悉感。微微思索片刻，他蓦然发现文丹灵在时空海建造的时空神殿和这里有几分相像。

蓝星的一切对文丹灵的影响很多，很多属于蓝星的东西早已埋入他的血骨和灵魂之中，无法割舍。

“你叫什么？”想了一会儿，他直接开口问道。他在门口可以装作是文丹灵瞒过门口的系统扫描，但他不想在这道全息投影面前装作是文丹灵。

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文丹灵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他琼广丹。就算灵魂继续传承，但因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他们终究长成了性格完全不同的个体。

那道全息投影嘴角微微扬起，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琼广丹想起白苏笑起来的时候就有一个小酒窝。

琼广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开口回答自己的问题并未插嘴。

“我叫白罗生，是文丹灵的老师。”

琼广丹注意到他说的是文丹灵的老师，所以他知道自己不是文丹灵。

白罗生没有在意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变化继续说道：“同时我也是白昼的亲生父亲。”

琼广丹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文丹灵和白昼为什么可以自小相识了。

“你知道我不是文丹灵。”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白罗生嘴角的笑容不变。他点点头说道：“那天，文丹灵那孩子带着白昼回来了。”

琼广丹静默，他知道文丹灵带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他不知道面前的全息投影继承了多少白罗生的情感，也不知道他在看到白昼尸体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他还会和现在一样保持着这般慈爱的笑容吗？

“然后呢？”琼广丹继续问道。

白罗生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说道：“后来，他死了。”

琼广丹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他会说出文丹灵死了的话来。但仔细想想文丹灵舍弃了自己的身体和蓝星人认知的死亡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

“他说他还会回来的。下一次回来，他会带着白昼一起来看我。”白罗生自顾自地说着。

琼广丹耸耸肩，“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白昼回不来。”

白罗生的视线落在他那张潇洒肆意的脸上。那是他从未在文丹灵脸上见过的模样。尽管他和文丹灵长相相同，但他还是可以一眼区分两人。

“他去哪儿了？”白罗生没有在他身上纠结。比起面前的男人，他更像看一眼现在的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