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手都没抬起来,师兄就已经把水泼到我脸上了,而且还不给反应的时间,一杯接着一杯,我都睁不开眼睛了,师兄都没有停过!过分,太过分了!!!”
摆明了就是报复!幼稚!八岁小孩!!!
咬牙切齿在心底怒骂个不停,却迫于师兄的淫威而一个字不敢说出来,我妻善逸不满地磨了磨牙,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那接下来又该做什么?茶水都泼空了。”
这下子他再也不用觉得浑身湿漉漉的师兄看上去色了,他自己也变成湿漉漉的模样,虽然说不知道他这种外形浑身湿透看起来有什么感觉,但一想起丑丑的绿色病服,以及还没彻底恢复的短手短脚,我妻善逸就觉得自己可能多半是狼狈要更多一点,毕竟帅哥湿身是色气,他的话……
“更像拖把了。”狯岳感叹,“还是黄色的湿拖把,立在门后都不会有人愿意用的那一种。”
出现了,师兄毒舌的言论。
我妻善逸木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师兄对他的打击永远都不会迟到,分明嘴唇很柔软,但是讲话却这么刻薄,评价他的头发像拖把真的很伤人的!不过只是发型规矩了一点,干嘛要这么形容自己的师弟啊,因为太过贴切,所以他自己看起来都觉得很怪了!
“身体机能恢复训练本来就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其它事情还有的忙,最好是能在你养伤这段时间把常中呼吸练出来,给我好好地吹葫芦。”
然而狯岳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情波动,他随口感叹了一句之后,就回答了先前废物儿子“接下来做什么”的提问,难得心平气和地回答:
“我也是要吹葫芦的,学会常中呼吸可是有机会成为‘柱’的门槛,那家伙也说了,只有我把常中呼吸练成,才肯承认我的继子身份。”
“哦……”我妻善逸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总觉得一直保持呼吸法的常中呼吸会很痛苦,连多用一用雷之呼吸都要觉得胸口很痛了,练成一定会很困难吧?怪不得是成为继子的要求——?”
尾音还没彻底讲完,我妻善逸就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唰”地扭头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无比震惊,尾调紧跟着就扬起了震撼的疑问:
“继子?什么继子?!师兄什么时候成为继子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之前跟踪师兄的时候的确有听到类似的句子……连别人都可以知道,但是不告诉自己的师弟吗?太过分了一点吧!!不过为什么啊?为什么是师兄?偏偏是师兄——啊,好痛!”
毫不留情地冲着湿漉漉的金色发顶揍了一拳,狯岳面不改色收回拳头,理直气壮道:“还没成为继子呢,而且我干嘛要告诉你,训练也好成为什么身份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能带着你一起训练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问那么多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了。”
被揍了一拳的我妻善逸仍旧是一副被震撼到神游天外的模样,喃喃着:“怪不得之前训练累到可以让我欺负,现在又觉得厉害了很多,原来是‘柱’在给师兄特训啊……不过师兄那种烂透的脾气也会有‘柱’愿意收吗?分明是嘴巴那么毒的师兄……”
“……”
狯岳的额角蹦出了一枚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