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狯岳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狯岳磨了磨后槽牙:“不如何。”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想打儿子。
“听你师弟说话还真有意思,被讲坏话的感觉怎么样?生气了吗,生气了吗?”
“……”
刚听见废物师弟大逆不道的埋怨,这边的夜斗又露着贱兮兮的表情用手指头戳他肩膀,狯岳额角的青筋鼓起了好几根,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一拳砸到了没个正型的祸津神头顶:“你也给我闭嘴!”
故意跳进雷区蹦迪后果不其然挨揍了的夜斗:“嗷!狯岳,你就是这么对待神明大人的吗?”
“哪有你这么蠢的神明!”
“哈?我可是迟早成为信众千万,香火旺盛的顶尖大神,无敌夜斗神!怎么能说我蠢呢?”
“你做梦比较快。”
狯岳毫不客气地嘲讽起来,“还信众千万,香火旺盛,打个工只有五钱的工钱,你也不怕饿死。”
“我的心被捅了一刀!狯岳,你真是好毒的话……哼,我明天就涨价,六钱!”
“廉价。”
……
另一边倒是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甚至因为音量同样不小,就连存在感堪忧的夜斗都被投过去了注视的目光,我妻善逸的耳朵格外敏锐,自然毫无意外地捕捉到了熟悉的声线。
“我听到师兄的声音了,炭治郎!”
于是他立刻提起了精神,手上仍旧架着伊之助的胳膊,用以防止没见过列车的野猪又跑到哪儿去惹麻烦,下意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表情就定格在了脸上。
“……”
黑发青瞳,脖颈带勾玉,眉头紧蹙,眼含杀意,表情很凶,没错,是他的师兄。
师兄这次没穿他更为熟悉的鬼杀队制服,而是很罕见地穿上了宽松的袴,羽织罩在肩头,乍一看像青紫色的外褂。袴摆顺着重力垂下,堪堪露出闲散的木屐和洁白的二趾袜,气质和穿着队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甚至现在看起来还会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如果忽略暴躁的神色和手上的动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