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管他的,师兄现在就是他的师兄, 一起穿着鬼杀队的制服, 手中握着斩鬼的日轮刀, 最亲近的人只有他和爷爷,只给他埋过胸,甚至还一起睡过(午觉), 关系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就算冠上他的姓……也没什么问题吧?
炸开的金色蒲公英抱着粗糙的线订本, 又痴呆一样“嘿嘿嘿”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没考虑到这一点, 还是选择性忽视了什么问题,我妻善逸完全没有想过,为何是他把姓氏冠给师兄,而不是他顶上“稻玉”这一姓氏——可能这就是男性的本能吧。
但是啊!师兄的皮肤那么白,身上的味道又很好闻,胸口也又软又有肉,还会照顾人(虽然伴随着怒骂),家务也是全能(打人也很疼),真的很难不令人感慨,这多适合做妻子啊……可恶,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可能是因为师兄打人太疼了吧。
至于生搬硬凑出来这几个字连笔迹都不同,很显然就是腆着脸偷偷写上去的字迹,属于他自己的痴心妄想,但是那又怎么样嘛,有梦想谁都了不起,迟早要让师兄冠上他的姓的!
已经彻底荡漾在了妄想中,我妻善逸完全把神崎葵先前叮嘱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脑内幻想甚至已经进展到第二个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了,也没考虑一下两个男人究竟谁能生孩子,整个人就是一副石乐志的状态,让推门进来准备如有登记本的双马尾少女看得分外无语,嘴角抽搐。
“善逸先生,你写好了吗?”
“啊……啊,小葵,抱歉!我现在就写!”
猛然被从天堂一样的幻想中拉扯回到现实,我妻善逸连忙急匆匆翻开线订本,草草在后面补了几个名字,然后讪讪笑着递给了表情很无奈的神崎葵。
“真是的,没有稻玉先生看着你,喝药也很费力,做事也很费力,老是这样子,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神崎葵叹了口气。
虽然被给了很不积极的评价,但我妻善逸此时却完全没有以前那副飙着眼泪大哭的难缠姿态,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两颊还浮着浅红,用梦幻一般的语气说道:
“对啊对啊,需要师兄看着我才可以,所以师兄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才好嘛。”
——如果能和我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神崎葵:“……”
神崎葵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以前提起稻玉先生都会又哭又叫的,现在不仅不怕自己的师兄,还露出这样一种诡异的态度……脑子不会被稻玉先生打出问题了吧?
枯燥地坐在单间里,听着琴女在那不紧不慢拨动琴弦,狯岳觉得自己都快听睡着了——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有这样一种爱好,这种慢吞吞的音乐究竟哪里好听了?
比起这种注重于韵味与风雅的音乐,他其实更喜欢重金属风格,狯岳觉得他可能这辈子也欣赏不来所谓的琴乐和三味线,当然,除非有人能把三味线弹成电吉他,那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