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被驾驶出热闹的小镇走向野外,朝云看着越来越远的街道,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她的平静生活已经远去。
慕容瑾准备的这辆马车从外看与普通的马车并无任何区别,但其内却是一一齐全,四小玄石桌固定在中央,玄石所造的茶具牢牢的吸附在桌面并不会掉落,为了安全还在石桌上铺了厚软的锻子。
两人同处在狭小的空间内,朝云对慕容瑾视若无睹,从旁软垫下抽出一话本子,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慕容瑾并未说话,似是埋头在思考什么,修长的指尖不断的摩挲着杯面。
两人即便在一起,也是形同陌路。
朝云不理会慕容瑾,可他手指缓缓敲击桌面的声音却一声又一声的传进她的耳中,她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思又开始乱想。
她跟着他回去到底是错是对?
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直到马车被石头重重的磕了下,突如其来的颠簸让朝云回过神来。
身子摇晃,眼看额头就要磕上石桌,腰身被人轻巧一揽,回过神来她已在慕容瑾怀中,两人双目对视,朝云很快撇过脸,挣扎着要坐旁边去,可慕容瑾的手就像铁箍似的不动。
朝云怒目,“把你的手拿开。”
因为生气,她的整张小脸都充满了生机,不似刚才那么要死不活,他更愿意看到这样的她,她的眼中只有他,没有旁人。
天知道当他看到朝云归还李重信物的时候,他有多嫉妒,多么的想冲上前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只听慕容瑾平静道:“这个时辰,你该吃药了。”强压下想要和她过度亲密的想法,他拿出一只手去翻找包袱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