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劳动节前夕,葛徽就和月宜规划好了去哪里玩。葛徽的姐姐姐夫也和他们结伴,葛徽在地图上比划了一番,最后选择一处安逸的小镇,顺便订了民宿。
湘湘和牛牛两小只见面后喜不自胜,亲亲热热地拉着手一起玩。月宜把准备好的给予牛牛的一套毛衣送给葛徽姐姐。
葛徽姐姐谦辞几句,葛徽从旁笑道:“收下吧,月宜手巧得很,这毛衣牛牛肯定喜欢。以后多光顾月宜的网店就是。”
葛徽的姐姐姐夫这才道谢收下。
湘湘从来没有如此长途跋涉过,虽然是和月宜来到了小城里,但是总还是在省内,坐汽车两个小时便道。如今是坐卧铺,湘湘和牛牛在火车上兴奋地跑来跑去,最后不小心撞倒了乘务长身上。月宜和葛徽的姐姐赶紧一边一个把两小只拖回来。
葛徽的姐姐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袋,责备道:“臭小子,一时没看住你就到幢埔跑。不许跑了,撞着人不好。这是在火车上,注意安全。”
月宜也握着湘湘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严肃说:“不要乱跑了,听到阿姨说什么了吗?”湘湘赶紧点头。
但是小孩子总是坐不住,两人不能乱跑就只能干坐着。牛牛是个男孩儿哪里坐不住,一开始还能和湘湘并肩坐好,听着月宜念故事书,后来就下床到背包里翻找ipad开始看动画片。湘湘没有见过ipad,十分好奇,也想过来看,但是牛牛只看那些男孩子喜欢的动画片,湘湘觉得有点闷。
月宜望着湘湘贪念的表情,心里一酸,自己要是多挣些钱就能让湘湘也拿到一部ipad,不用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小朋友所拥有的。
葛徽此时走近,弯下腰将水杯递给她,笑问道:“想啥呢?”
月宜摇头。
葛徽转身从牛牛手中抽出ipad:“看了多久了,眼睛都看坏了,走,小舅带你们走走。”说着便一手一个抱起来,顺带给月宜一个眼神,四人在狭窄的车厢里溜溜大大,牛牛和湘湘高兴地讲述着自己的动画片,葛徽走到餐车车厢,要了几个菜,月宜想制止,价格实在贵的要命,葛徽却不在意:“人生嘛,有时候就得享受一下。”
“那叫上你姐姐姐夫一起来吧……”
“他们来了就吃不成了。”葛徽眨了眨眼。
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天生作对,牛牛来到湘湘边上坐下,抬起手揪着她的小辫子晃来晃去,一会儿又去揪她袖子上草莓装饰物。湘湘往旁边靠了靠,牛牛也紧跟着,盯着她的脸蛋发呆。湘湘忍无可忍,和月宜告状:“妈妈,牛牛欺负我,他揪我的辫子。”
月宜笑笑,揽过湘湘和牛牛说:“牛牛乖,不闹了好不好?再揪辫子,头发要掉光光了。”
葛徽看向牛牛:“你干嘛揪人家小辫子?”
“她的头发长……”牛牛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有点像平常葛徽的举止,“为什么妈妈要给我剪短发?”
“男孩子不都是你这样的小板寸?看着精神。”葛徽笑着说。
牛牛绕到葛徽身边,扬起小脸认真地说:“湘湘头发长,我的小鸡鸡也长……唔……”葛徽眼疾手快地捂住牛牛的嘴。
湘湘稚嫩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妈妈,什么是小……唔……”
同样的、一只手捂住了湘湘的小嘴儿。
两个小孩儿没有脸红,还不明所以得挣扎着,嘴里含含糊糊分辨着什么,倒是两个大人尤其是月宜,又羞又恼,偷偷瞪了一眼葛徽。葛徽在牛牛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坏蛋,瞎说什么呢。”他刚松开手,牛牛不服气地嚷道:“我的小……”
下一秒又被葛徽捂住了嘴,隐隐约约能听出来牛牛说得是“我的小鸡鸡就是很长”。
好在这一页翻篇之后,小孩子们忘X大,又开始说别的。
月宜私下里在葛徽腰上拧了一下埋怨说:“一定是被你带坏的。”
“小孩子嘛,童言无忌。”葛徽嘿嘿笑着。
下车的时候,趁着大家收拾东西,葛徽在月宜耳畔呼了口气暧昧地说:“小乖,有空也看看我的小鸡鸡长不长吧。”
月宜狠狠地将他推开,可是面容却是如春日里的樱花粉嫩。
葛徽订的民宿三室一厅,外加一个小院。月宜偷偷问他是不是很贵,葛徽实话实说,月宜轻声道:“那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葛徽笑了笑:“月宜,我缺一双手套,给我织一副手套吧,冬天去拉海鲜的时候能暖和些。”月宜听了很心疼,便盘算着再多给他织几件保暖的羊绒毛衣。
葛徽虽然不是那种电视剧里流行的花美男,但是五官轮廓立挺,身上透露出少年人的朝气蓬勃,远远望去像是一棵笔挺的白杨树,十分俊郎。民宿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葛徽顿时眼前一亮,紧紧跟在身后问这问那。
葛徽一开始还耐心地回答,后来看出端倪,就拉过躲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月宜,和那个女生说:“小姐,我女朋友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房了,谢谢您的款待。”
老板顿时失落,上下打量着月宜,心里想好看是好看,但是太过清瘦,还有点……土。两人回去的途中,葛徽也有点小小的气闷:“你刚才干嘛一直不说话?”
“说什么?”月宜手指拨弄着美人梅艳丽的花朵,妖娆的红令她有些茫然,她思忖片刻幽幽地开口。
葛徽眉心微蹙:“你说说什么啊,当然是让对方让开,我是你男朋友,难道你愿意别的女孩子黏着我吗?”
月宜“唔”了一声,依旧低着头。
葛徽停下脚步,绕到她面前,稍稍弯下腰,心急地观望着月宜的神色,他心里一紧,试探着开口:“月宜,你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在乎我是吗?你就是仅仅把我当成个男朋友,甚至是露水姻缘,未来怎样,你根本不在意对吗?”
月宜默了默,心里乱得很,她能感觉到葛徽焦急的心情,蠕动着嘴唇,最后只是很轻很轻地说:“葛徽,对不起,我总是担心我们不会走到最后……很多人都曾经相爱,但最后也是形同陌路,就像我姐姐……”
“我和你说了太多遍我们不是你姐姐和那个不负责的姐夫,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葛徽松开覆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挺直身躯,失落地开口,“你对我有点信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