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迷迷糊糊得,听到这个称呼勉力睁开眼,懵懵懂懂地望着慕容昀。
他脸上有几份不易察觉的红,耳尖隐隐发热,心里也跳个不停,他深深缓了口气,对视着月宜的剪水双瞳,又唤道:“小乖,没人的时候我喊你小乖好不好?”
“好啊。”月宜开心地说。
慕容昀笑了笑,又道:“我送你回你的房间睡觉。”
月宜摇摇头:“太累了,不想动,我就在这里睡吧。你也上来。”她往里头挪了挪,迅速拉上被子,拍拍身侧空着的位置:“你身上像是大火炉,抱着火炉睡觉肯定很舒服。”
“你才是小火炉!”慕容昀转身擦了擦自己的身子,懒得多想,顺从本心,也跟着在她身侧躺好。小丫头立刻钻过来,牢牢地抱着慕容昀,喟叹道:“哇,好热。你就是大火炉,以后我叫你慕容火炉。”
慕容昀笑了一会儿说:“我的名字‘昀’是阳光的意思。成,和你这‘慕容火炉’异曲同工,差不多。”
月宜嬉笑着,手指在他手臂上戳了戳,阖上眼,心满意足的入睡。
慕容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揽住她,把她往怀里稍稍带了带,能闻到一丝甜甜的香气。她的头发完全散开,像是海藻一般,映衬得那一点耳垂愈发肤白如玉。慕容昀的手指慢慢来到她的耳垂处,捻了捻,又嫩又软,他刚才操她的时候含着她的耳垂,吸吮得感觉都快破皮了才吐出。
他忽然想起某次去做客,瞧见一位别派师兄给自己的妻子买了一副耳环。他当时还吐槽过于而男女情长,现下却起了自己也买一副送给月宜的心思。
第二日水盈过来叫月宜起床,月宜浑身都酸疼,好不容易在慕容昀和水盈双重催促下,才困顿地从床上爬起来。每个月负责给月宜诊治的大夫已经来了,月宜跟随水盈去了凌波夫人住处。一名中年男子正与凌波夫人对弈,听得脚步声瞧见是月宜,欣然问候:“月宜的气色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多了。”
凌波夫人笑而不答,只是眼神里有几分暧昧。
月宜和万神医寒暄几句,伸出手由万神医诊治,万神医沉思片刻,温言说:“确实好多了,我开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月宜点点头,前几年凌波夫人请来万神医为自己诊治,虽然每次万神医都笑眯眯得,可是月宜还是有点怕他,总觉得这个中年男人像只狡猾的狐狸,所以绝对不多说话,诊治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万神医眯了眯眼又笑道:“我瞧月宜这次心情也开怀不少,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月宜不知道如何回答,看了一眼凌波夫人,嗫嚅着:“没什么……”
“既然有好转那便是喜事。万神医远道而来,不若在这里歇几日再走?我正好也想和万神医讨教一些功夫。”凌波夫人适时地打断,转了话题。
“阁主诚挚相邀,万某就不客气了。流离岛中风景如画,早就想要叨扰几日了。”万神医莞尔笑言。
月宜回来的时候慕容昀正在不甚熟练地帮她浇花、松土、除草。
“不能浇这么多水的,花朵容易被淹死。”月宜从她手里抢过小水壶搁在一旁。
慕容昀“唔”了一声,心底有些抱歉,旋而问她:“万神医说你如何?”
“有好转。”月宜手指间摸了摸层层叠叠的花瓣,转过脸儿静默地看着慕容昀。
慕容昀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看着我做什么?”
月宜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漫出一点点胭脂色,她轻轻地问:“你昨晚说让我给你生孩子,要怎么生?”
慕容昀也跟着红了脸,别过脸咳了一声,发现水盈那丫头不在,尴尬地说:“月宜,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外面说。”
“好多话你都不让在外面说……”月宜抱怨着。
慕容昀没办法,拉着她的手进入屋内,将门掩上:“这样可以说了。”
“要怎样生娃娃?”月宜立刻追问。
“昨晚我们那样就能生孩子……”慕容昀顶着月宜好奇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
月宜继续“深思熟虑”:“那我们做了两次,什么时候会有小孩儿?”
“这个嘛……不好说……”慕容昀抹了一把脸无奈地开口。
月宜双手托腮,叹了口气,略带忧伤地道:“我还以为马上就能有了呢,这样的话等你走了我还可以继续有人陪我玩。”
慕容昀听得这话,心里跳了一下,重新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语调温柔,甚至存了几分缠绵:“昨晚说过了,我以后带你走。”
“去哪儿玩?”月宜欣喜地问。
慕容昀抿着唇,唇角微微绷起,好一会儿才问:“月宜,你只是想和我一位玩是吗?你昨晚说喜欢和我在一起的……”
“对啊,和你一起玩儿很开心的。”月宜单纯地吐露。
他看着月宜笑得一派天真烂漫,心底却有些发酸,可他没有责备月宜,只是抬起手摸了摸月宜的面颊说:“我争取多陪着你。等我离开这座小岛,也带上你。”顿了顿,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我带你去见见我师父师娘。”
“岛外很危险吗?”
“有一点,不过我保护你。”
月宜想得最多的就是玩儿,这也不怪她,毕竟她的世界如琉璃剔透,接触的人都没几个,她说喜欢自己,也只是喜欢和他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情爱之间,月宜不会也不懂。慕容昀第一次品尝到情爱之甜蜜与酸涩,从前不屑一顾的事情,现在却是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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