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顾半夏是和他调情。
就是这个时候,顾半夏迅速的高抬腿,身子都没有动,一脚踢上男人的后腰。
男人被踢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顾半夏趁着这个机会来到男人身后,冲着他的两腿,勾脚踢上去。
房间里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
顾半夏把男人踩在脚下。
男人疼的浑身痉挛,“你……你……我杀了你!”
顾半夏冷冷的笑了笑,“就凭你,一个米青虫上脑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鸟样,算个什么东西?你给姑奶奶提鞋都不配!”
她脚下用力的碾了碾,“给我解药!”
男人哈哈一笑,“小娘子,我们就这么耗着,耗着耗着,等你耗不住了要求我的时候,老子弄死你。”
顾半夏眉头拧成一个小山包,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微微发颤。
凭借着最后的清醒和力气,一脚把男人踢翻,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抓着他后背的衣袍,将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一手按着他。
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在手心里狠狠一捏,碎裂的声响响起,好好的茶盏在她手里已经变成了碎片。
顾半夏拿了一片最大的碎片,同时也是最尖锐锋利的,直接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下面,“说不说?”
男人眸子眯了眯。
娘的!
踢到铁板上了。
他和顾半夏拖延时间,“解药现在不在我身上。”
顾半夏手上一用力。
尖锐的碎瓷片已经刺进了中年男人的脖子,那粘稠的让人恶心的血瞬间涌出来。
滴答滴答的落在桌面上。
中年男人有些心慌了,“别这样,别这样,我说。”
顾半夏像盯着一个死人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说。”
压下泛红的眼圈里的波涛汹涌。
她心里已经热燥到了极点,可现在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中年男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喉咙滚动,牵扯到外部伤口更疼,忍不住的嘶了一口气,“没有解药,这药没有解药,只需要男女……药效便可消失。”
顾半夏心里狠的想要把男人挫骨扬灰。
中年男人拼命的向后撇着脑袋,想要离顾半夏手中的碎瓷片远一些。
“小娘子,我……我说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
绕?
顾半夏冷笑一声,“若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能饶了她么?”
男人紧张的看着顾半夏,不知道顾半夏想做什么。
顾半夏手指掐着男人的脖子,手中的碎瓷片落在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脸上刺了一个“奸”字。
在一个人清醒的情况下,用碎瓷片在脸上刺字,简直比挨刀子还要疼。
挨刀子手起刀落,刀刃锋利,一进一出,不过是明晃晃的一个整齐伤口。
而用碎瓷片刺字,那是要用碎瓷片一点点的割裂肌肤,碎瓷片还是钝的,这程度无异于受到大周朝最残忍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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