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业廷在书房看卷宗,临近五点才结束工作。他边揉捏着肩颈边走出书房,想去看看傅柠此刻在做什么,不料刚走几步就瞧见卧室外倚靠着墙角的行李箱。
他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
她要去哪儿。
顾业廷轻声踱步到房间门口时,恰逢傅柠提着包行色匆匆走出来。女人“啊”了一声,似乎被眼前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等抬头看清他的面孔后又松了口气,埋怨道:“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这呀,吓死我了。”
“你要去哪儿?”
顾业廷没接她话茬,直截了当地问出自己的疑惑。他靠近一步抬手想要抚摸女人的头发,指尖刚触及发梢就被她往后退步避开,然后轻声对他说:“我要回家住几天。”
原来是回傅家。顾业廷在心里松了口气,又问她:“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他可以开车送她过去的。
“我回自己家还要经过你允许吗?”
此话一出,空气霎时凝固起来。
傅柠的语调很平静,可话里的反诘明晃晃地透着不悦。顾业廷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色,斟酌着用词,柔声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司机会来接我。”
简单一句话打断顾业廷未说完的解释,傅柠低着头从他身旁绕过,拖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顾业廷伫在原地,看她换鞋、开门,在她即将离开时快步走到旁边,低声对她说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可是傅柠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任何回答,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女人的身影在电梯门后渐渐消失。顾业廷盯着已经合拢的电梯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关门,而后走进空无一人的卧室。他躺在床上,扯过傅柠刚刚盖过的被子,嗅着上面还残留的蜜桃味身体乳的味道,无声地叹了口气。
朦胧的夜色笼罩着别墅,傅柠的房间久违地亮起灯光,母女俩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傅母在给傅柠整理行李,一边将衣服挂进衣柜一边随口问道。傅柠原本是躺在床上的,听到这话一下子弹起来:“妈!我没事就不能回家吗?”
“你是不是和业廷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