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感
他嘴上有伤,那是林澈咬的。已经快要愈合,但她舔到了,咸的。
林澈手里的烟就要烧尽,越来越近的火光燎着她的皮肤,她往后退了半分,从吻里退了出来,转身碾灭了烟头。
霍城的呼吸比她要重,她伸手压着他的胸口,掌心下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早就有了反应,西装裤被性器撑出形状,只是林澈当作没看到一样。
她在他胸前压着的手让两人的距离保持在原处,嘴唇因为激吻变得红润了几分,就连脸上的冷漠都变淡。
霍城倚靠在沙发垫上,手掌搭着林澈的大腿,很滑,很腻,他一寸一寸的摸过,直到腿根。
他的头枕在沙发靠背上,高仰着,把脖子露了出来,荷尔蒙的味道。
手上的动作是本能,他太习惯这样,无论是对谁。
林澈拍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上下来,重新点了根烟。
霍城活在宿醉里,把眼前垂着的发撩到脑后,他没跟林澈聊过天,今天算是说话最多的一次。
两个人向来的相处模式只有做爱,说过的话都是毫无营养的床话。
他还硬着,只要看着林澈穿成这样站在他面前,他就冷静不下来。
他的视线停留在林澈手上,他见过林澈抽烟,只是很少,最近多了起来。
“给我一根。”他说。
林澈把烟盒扔到他手里,他却不要,意指明显:“要你手里的。”
她看了他一眼,没理,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少爷脾气,别人手里的都是好的。
霍城笑笑,顾自点上一根,深吸一口。这是细烟,薄荷味的,太淡了,他抽不惯。
明明空气里是汹涌碰撞的荷尔蒙,可两个当事人却都若无其事般,无动于衷。
“给你讲个故事吧。”她先开口,打破僵局。
霍城抬眉,是默许,示意她继续。两人之间隔着烟,这次是真看不清了。
林澈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不软,不娇,偏中性的,她开始讲,不急不缓:“有一只蜘蛛,在墙上结网。一条蛇从网下经过,抬头想吃了它。可它的力量却够不到蛛网。过了很长时间,蛇想要离开,蜘蛛突然悬丝而下,垂身在半空之中,好像要去追赶它。”说了一半,她抬了抬眼,吹散了眼前的烟。
两个人的视线相接,霍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身,不再靠着后垫,身体前倾,正看着她。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蛇很生气,觉得被它挑衅,又抬起头想吞了它。蜘蛛顺着丝,又爬回网中。又过了很久,蛇又将要离开,蜘蛛又赶忙垂丝而下,蛇又抬起头想要吃掉蜘蛛,蜘蛛仍爬回网内,如此反复。”
林澈讲到关键,突然停了。
戛然而止,就如她心血来潮突然要讲故事一般。
她没再继续,霍城眼里的醉意在往下退,那眼底不再浑浊,又成了漆黑的。两人在客厅坐了近一小时,也该醒了。
“结果呢?”他问。
“死了。”她答。
“谁死了?”他再问。
这回她没接话,过了片刻才轻轻的说:“都死了。”
他目光沉沉,林澈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