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轻笑,却没答,夹着的烟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指了指酒杯的方向:“喝酒。”
游戏前霍城没跟她定酒,如今他面前的威士忌剩了半杯,被他一口饮尽。
“你问。”
林澈沉默了会儿,她心里装着的事在这一瞬飞速的掠过。这个游戏,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个机会。
“我妈案子的主法官,你对他做了什么?”她一语中的,霍城放水,她不会。
霍城眯了眯眼,也点了根烟。打趣道:“看到了啊,你不说还以为你没看到,”只是一句,他就收了那调笑的语气。继续说道,“他本来就不干净,你不是问我十五分钟能做什么?够把他拉厕所打了一顿了,”霍城笑,像是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齿自己的行径,“不光是打,还给他看了看他家人在移民局的文件。除了他,他家人拿的全是新加坡的护照。我查过,是牢里一走私犯给办的,他那时就跟他有了关系,把无期的罪判成了五年。”
“也是没办法,当时局面有些乱了,霍家不准碰这些,还亏着王叔跟我一块瞒着我爸,”他又笑笑,像是买一送一的解释,“阿姨出狱后我本想把这事放下,只是后来又想到哪天这事败露了,让我又成了别人的刀。我既不想生事也不想成了别人用来威胁他的把柄,就送了他一程。”
霍城说的仔细,甚至连细节都说得透彻,他像是在说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而不是在说这血淋淋的事实。
林澈静静听着,直到他说完都没说话。
她看了看面前满杯的酒,灭了手里就要烧到手指的烟,闷了一大口。
“继续。”
他看时,那杯里已经空了大半。他还没问到关键,已经动了停了游戏的心思。
“爆料的事,你找谁做的?”他无心再拖,他清楚林澈的酒量,那酒虽淡,可照这个喝法,两轮下来人就醉了。
“我找谁做的,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做的。”林澈把身体往后靠了些,她两腿交叠着,伸直的腿明晃晃的踏进了霍城的边界。
“本来还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他问时那话里就夹着心思,如今还真让他给撞到了她的破绽。
“不能说,你太小气,会寻仇。”她又拿起杯,手肘撑在桌面,似乎是怕身体稳不住平衡的摇晃。她避着不想答,却是默许了霍城的话。
林澈把杯往霍城的方向晃了晃,细微的幅度,就像是敬了他一下。
等那杯放下时,已经空了,底都没剩。
“不玩了。”他先开口,握住了林澈要去倒酒的手。
她抬眼,却笑了:“不敢玩了?”
林澈身上有些的烫,被酒精给烧的,她一喝酒就这样。
霍城攥着她的腕子,不上她激将的当。
“你说不玩就不玩,问过我吗?”他握得轻,竟被她一把挣开,林澈话里带着情绪,她是晃了,晃得把酒都倒洒在桌上,“你总这样,我不是你下属,你更不是我老板,凭什么你一句话就把所有的事全定了?”
这回轮到他沉默了,缄默着看她。
林澈话里有话,她说得不仅是刚刚,更指得是之前种种。
他太过习惯的处在施令者的地位,这种习惯深入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没想过有何不妥,更没想过林澈会对这如此不满。
可这话一旦说开了,他就明白了。
他当然明白,林澈如此骄傲,她怎么甘心一次次让他左右她的生活。
“我选大冒险。”
林澈收了性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态。
她揉了揉还在发痛的额角,看向霍城。她缓过来些,连刚才上头的酒劲儿都退了:“把裤子脱了。”
她口齿清晰,他已然听的无比清楚,可还是没忍住的确认:“什么?”
她轻笑,视线从他身上扫下,停在了腰腹间。又缓又慢的重复了一遍:“把裤子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