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在一旁训道:你不确定你瞎说什么?
青年欲言又止,还是一脸憋闷地闭上了嘴。
何川舟站起身:没关系,是很重要的信息。感谢二位今天的配合。
三人行色匆匆地从酒店出来。上了车,驶上主路,黄哥才开口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外卖送到的时候,陶先勇已经死了。
何川舟两手环胸靠着车门,视线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上,沉思着应了句:嗯。
黄哥手指快速敲打着方向盘,分析时的语气还能保持冷静:那么陶先勇其实在周拓行离开之后没多久就遇害了,也就是11点半到12点半之间。凶手当时正在房间里清理现场,这也是为什么屋内没有留下外卖的原因。
邵知新在后座连连点头,等车内没人出声之后,单手扒着前座的靠背,从中间位置的缝隙里探出头,问:所以外卖到底去哪儿了?
如果黄哥不是正在开车,肯定要回头多看他几眼。这孩子抓重点的能力真是能气得他心梗。
他大声地回复,让邵知新觉得对方好像是在揪着他的耳朵怒吼:可能是被楼层的清洁工收走了,也可能是被凶手顺便带走了。他处理完现场,把脚印都打扫干净了,还特意处理了尸体试图模糊警方对死亡时间的判断,难道还把没动过的外卖再拎进去吗?!
邵知新:
他讷讷为自己辩解了句:我、我就是觉得,每个细节都很重要,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我没想明白的秘密。
黄哥打着方向盘,拐弯的时候飞速朝后瞥了一眼,说:你把头再伸过来一点。
邵知新不敢动,他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朝后一缩,小声问:有什么事吗?
黄哥好气又好笑:何队,来,帮我打他一下。不然我这心里不舒服。
邵知新委屈地叫:黄哥!
何川舟没跟着他们玩闹,换了个姿势,将右手搭在车窗上,支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那么,现在还是这两个问题。一,他为什么要杀陶先勇。二,他为什么会有广源小区那套房子的钥匙?不是说只有保洁跟陶先勇,以及那位可能跟陶先勇有亲密关系的女人才有吗?
黄哥紧抿着唇角,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出声。
邵知新顶着被打的风险,接下何川舟的话:买买^凶^杀人?
也不是说绝对不可能,但有逻辑不通的地方。
黄哥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道:作案时间能精准到一小时之内的话,就是把广源小区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都翻一遍,也能把这小子给抓出来。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霸气邵知新的眼神却在一瞬间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