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颔首:有必要查一查孙益姚的财务情况, 那套近千万的房子到底是怎么买下来的。
黄哥从饮水机旁走过来, 端着咖啡, 做好最近几天要长期奋战的准备。
他呼哧呼哧喝了一口,被烫得龇牙咧嘴,举手补充道:那片地区的房价其实是这两年才涨的, 开盘的时候,大概是三百多万吧。孙益姚倾家荡产, 应该还是能买得起的。
我觉得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 也是最有可能突破的地方就是, 朱淑君的钱去哪儿了。几百万的收入不可能不翼而飞。青年按着自己发酸的脖颈, 因沉思而显得表情凝重,还有跟她关系好的江静澄,她失踪后没过多久人就自杀了。如果会所的工资那么高的话,江静澄怎么连多余的存款都没给江平心留下?
黄哥摇头:江静澄不一样,她以前是洗碗的,后来才开始入行陪酒。而且她对这份工作本身很抗拒,主要是为了给江平心赚个学费,业务很少会发展到咳,上班时间之外的这个部分。所以她的收入跟其他人不能类比。
何川舟坐在人群之外,靠近角落的位置。她后仰着头朝中间看来,桌角的笔随着她的动作滚落到地上,发出很轻的一声。
她弯腰去捡的同时,说道:江静澄没有身份证,钱一部分打在江平心的卡上,每个月差不多只有八千块钱左右。另外一部分用的是现金,这个具体就不可考了,反正当时老板说是不多。江平心也没有发现她姐姐有带多少现金回家。
邵知新直眉楞眼地问:有没有可能是老板怕麻烦,刻意隐瞒了一部分收入,好阻止警方深入调查。
不排除这个可能。黄哥斜视过去,微抿的唇角里满带着他无法消解的愁苦,所以你提出这个可能的目的是什么呢?你大胆的想象力进展到哪一步了?说说。
我、我邵知新支吾地道,我是这么想的,柳惠蓉不是说,朱淑君经常被骗吗?那有没有可能,她们的客人里有搞诈骗或者传销的?
他说完这句嘴就顺溜了,越想越觉得合理,声音也大了起来:朱淑君跟江静澄都没上过什么学,收入又高,金钱来源还有点难以启齿,简直是诈骗犯的完美目标啊!本来那群人赚钱也没什么底线,要是消费的时候见到这么个绝佳的机会,我觉得,很难忍得住。
你要这么想的话黄哥沉吟了句,肯定了他的想法,逻辑上没有问题。
徐钰高声叫道:那也太惨了,人财两失啊!
其余同事的潜意识里也不是没有这个猜测,只是一被他点破,嘴里跟尝到苦胆似的,纷纷开始觉得痛苦,抱头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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