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观赏把玩?还是因着旁的原因?
落烟姐, 你替我拿着灯。
把烛灯递给落烟,容舒踩上一张脚凳,将中间那画取了下来,平铺在桌案, 垂眼细看。
落烟姐看看这画, 可有甚蹊跷之处?
落烟是个粗人,对这些个文房墨宝惯来不懂, 就着灯光细看几眼后便道:看不出来,瞧着就是一幅画。
我亦看不出有何蹊跷。
容舒蹙起眉峰,那夜她就是在看这幅画时, 张妈妈忽然出现在身后的。
舅舅时常取下这幅画, 张妈妈又一副不愿意她多看这画的模样, 她还当这画有问题。
可她还真瞧不出有甚不妥之处。
落烟说得对, 这就是一幅画。
非要说有何特别, 那便是作画之人画工极好,当得起一句大家之作。
只这样一幅画,张妈妈为何不愿意她多看?
是她想多了吗?
容舒按下心头的困惑,正要将那画挂回去,然视线扫过墙身,动作蓦地一顿。
怎么了,姑娘?落烟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墙面,也好奇地看了过去,道:这墙可是有哪里不对?
劳烦落烟姐把灯给我。
容舒放下画,提过烛灯,将明亮的烛光照向墙中的某一处。
这是一面木墙,用的是最好的沉香木,墙木里暗纹交错。
容舒细长的指贴着光里一截墙目缓缓游走,勾连出几条首尾相连形成一个长盒形的图案,道:这里的木色与旁的地方不一样,颜色要浅一些。
落烟顺着她的指看,那几条线的颜色的确要比旁的地方浅一些。
落烟面色一沉,屈起手指在墙上一寸一寸地敲,敲到细线围住的地方,那笃笃声显然要空一些,散一些。
是空心的,这木墙里应当有个机关暗盒。落烟拧眉盯墙,沉声道:就是不知晓如何启动这机关。
容舒先是看了眼桌案上的画,想到什么,眼睫一抬,再次定定看着中间那块木橼。
那木橼上的磨痕,不仅仅是取画时留下的。
容舒眉梢一松,掌心稳稳抵住那木橼,用力一按。
一阵细碎的窸窣声过后,那个与墙身同色的暗盒从里缓缓推了出来,里头放着个古朴的雕着瑞兽捧珠的木匣子。
容舒与落烟对视一眼,迅速取出那木匣子,下意识便想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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