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珏依言上前,细细观摩了一阵,抬头由衷赞赏道:“果真是石大家的真迹,笔锋端的细腻入微,即便是孔爵尾辽也难有如此纤细,更难得的便是这画中女子的神韵,千柔娇媚又含羞待放的模样,拿捏极准!”
另一个头戴巾帽的老头儿淡然一笑,“老夫曾说什么来着,明珏这墨画的天赋就是比宫里那几位强,眼光毒辣,毒辣的很呐!”
不等宋明珏谦虚两句,另一边的山羊胡老头儿冷哼道:“天赋有何用,是能让他平步青云,还是吃饱穿暖?”
长胡子老头儿鼻孔出气,一手点了点山羊胡老头儿,愤声道:“老蔡你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这几年皇后娘娘替你撑腰你这张破嘴迟早要惹事!”
山羊胡老头儿,无寻道人蔡寻同样以鼻孔回气,翻了个白眼儿道:“老夫还怕事不成?”
眼瞅着俩老头儿要上演一出大戏,头戴巾帽的老头儿却注意到了站着快要睡着的沈妉心,问道:“这又是谁?”
宋明珏正头疼之际哪敢错过这个好时机,赶忙回道:“回孟大家,这是学生前些日子在浣衣局碰上的小内使,说来也巧,学生那日只是去替姐姐送些衣物,没成想碰上这小内使拿了根枝桠在地上作画,学生万分惊艳不想埋没了此人的天赋,故而带他来碰碰运气,若是有幸得三位大家垂怜,也算学生做了一份善事。”说罢,他侧头对沈妉心唤道,“还不快来见过三位大家!”
沈妉心迷迷瞪瞪的几步上前,一跪一叩首,口中大声道:“小人沈妉心见过三位大家!”
三位大家皆是一愣,这小子是多想出人头地,刚见上面儿就行如此大礼?宋明珏观三人面色不妙,情急之下一脚就踹了过去,连忙解释道:“这小子刚入宫不久,又在浣衣局做些杂活,礼数不周还望三位大家见谅。”
仨老头儿这才缓和了些脸色,可沈妉心仍一脸莫名的坐在地上揉着屁股,望着宋明珏的眼神很是哀怨。宋明珏讪讪一笑,上前一步把沈妉心拽了起来,低声道:“宫中只对天家人下跪,这点礼数你怎都不懂?”
沈妉心显然不懂,眼睛瞪的比铜铃大,内心更哀怨,电视剧害我不浅呐!
立好身形,沈妉心有样学样,对着三位大家深深一揖:“小人沈妉心再次见过三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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