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氶沉吟不语,思量间,采沁担忧道:“只百两黄金,妈妈第一个不允。”
沈妉心胸有成竹的笑道:“一个艳绝四方,换一百两黄金,你家妈妈梦里都要笑醒。”
赵氶嘴角扬起,朝身后的护卫晃了晃手,眼底精芒闪过,“便如先生所愿!”
老鸨儿一脸苦大仇深的哀求,费尽了口舌,在瞧见冷脸护卫腰间露出的一小截刀刃后破涕为笑。欢欢喜喜登上了台,把跃跃欲试,甚至一些宛若癫狂准备倾家荡产的公子哥们说傻了眼。
可待众人目光齐齐望向二楼雅座上的贵公子时,方才还与老鸨儿杨拳头叫嚣的纨绔公子哥们不约而同偃旗息鼓。赵氶负手而立,朗声道:“既然在座各位给了份薄面,不知曲小娘子意下如何?”
曲兮兮抬眸看来,似是在与赵氶对望,可只有沈妉心心里清楚,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看的人是她。沈妉心丝毫不退,隔空对峙。
曲兮兮倾城一笑:“六哥儿开金口,小女子自当从命。”
看客们顿时如沸腾的热锅,那些本已无望的青年才俊重燃希翼。不少人当下便往门外冲,自诩聪慧的在院内四处苦寻,一片鸡飞狗跳。赵氶看的兴致盎然,转眼见沈妉心镇定自若的坐着,忍不住问道:“先生已有了妙计?”
沈妉心眉头一皱,无所谓道:“想不出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赵氶哑然,采沁更是一脸错愕:“先生就不怕他人夺了头筹去?”
沈妉心双手往脑后一枕,闭眼笑道:“小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即便佳人另眼青睐也得有缘分塔桥,否则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氶眉峰一挑,来了兴致,“哦?先生信命理一说?”
沈妉心睁眼,愣了愣,命运这玄之又玄的东西从古至今都令人欲罢不能。人有命运,国有国运。也有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老天爷是不讲理的,沈妉心也从来都不去想,因为她想不明白。她与宋明月就是天外赐缘,至于有没有份那就是后话了。
念及此,沈妉心模凌两可的笑了笑,“原先在下也是不信的。”
谈话间,楼下起哄声一片,原是有个书生怯声怯气的去献宝了。可曲兮兮瞧也不瞧一眼,而后三三两两的壮着胆子上台,皆是被冷眼相待。一些豪横的纨绔子弟胜券在握的走上台去,仍是灰头土脸的下了台来。
沈妉心在二楼看了一阵,待上台献宝之人寥寥无几之时,她站起了身。赵氶与采沁儿皆是眸子一亮,万分期待的望着她。沈妉心从容下楼,负手行至台前,看了曲兮兮一眼,转身在周遭寻了一圈。所有目光随着她动而动,只见沈妉心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只酒碗,提壶倒入一碗清水,就这么随意的上了台去。